第1章 快乐的男孩 过继给大伯为嗣（1/2）

山东菏泽位于鲁西南，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古称曹州府。我国古代最著名的三位部落首领尧、舜、禹主要活动在这一地区。历史上的菏泽，交通便利，商贾云集，物流畅通，曾几度成为中原地区的经济、文化中心，可是到了晚清时期，显得闭塞落后，到处充满着陈旧的气息。

可是在李延瓒的心里，那里始终都是一个让人魂牵梦绕的地方，如水的霞光倾泻大地，晶莹的露珠剔亮透明，袅袅的云烟直升天际，空旷的院落里可以看见无比晴好的天空，蓝澄澄的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偶尔有成群结队地飞过的小鸟，还有欲滴的翠绿淼淼无际的田野，那高耸入云的乔木……，那里养育着他这样一个特别的少年。

李延瓒在孩提时就显出山东男孩的特征：耿直忠厚，勇敢机智，顽强不屈。他生性好打斗，自小就显露出了军事组织才能。在家里里，他常常组织一群孩子，将他们划分为敌对双方玩打仗的游戏。每次他都自任元帅，并且指挥较弱的一方，向对方挑战进攻。对打时他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使起拳脚来又重又狠。结果，每次战局都是以他指挥的一方获胜。

他喜好征服别人，这种征服除了在武力上表现得比别人强外，在学习文化知识上他也力图超过别人。

李家在菏泽城南25华里的温堂，在鲁西南是大户，良田千顷，家丁，仆人，吃的，用的应有尽有，街上李家店铺林立；李家的房子很大，很多。李延瓒在家是“延”字辈，行二，延璞，延瓒，延琥，延璋，延玟，他们弟兄五个，还有一个妹妹延玥。

他的父亲精于中医，会给人看病，制作膏药，治的药方，专治疗各种痈疖，各种肿痛，药到病除。他也是行二，名景哲，大伯景秀，景哲，叔叔景涛。

由于家庭条件在当地算是殷实，李延瓒五岁就在家里私塾上学。那时的孩子，刚开始学《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之后是四书五经。其实很枯燥，每天先生读一句，孩子们跟读一句，以背诵为主，背不会要打手心的，所以都不敢不背。

私塾里读的书只有一种，是语文。不像像现在学校里的数学、英语、美术、音乐、体育、物理、化学……那时一概没有。语文之外，只有两种小课，即“习字”和“对课”。

而这两种小课都是和语文有关的，只算是语文中的一部分。而所谓“语文”，也并不是现在那种教科书，却是一种古代的文言文，那对于那么小的孩子来讲是很难的，但是大部分孩子怕打手心啊，都是硬啃的，啃起来相当辛苦。

什么叫对课呢？譬如先生的“红花”两字，你对“绿叶”；先生出“春风”，你对“秋雨”，先生出“明月夜”，你对“艳阳天”……对课要讲词性相同，要讲平仄相应。

当童年的李延瓒，每天面对这样的课堂时，常常也觉得枯燥，每当学生打好书包，向孔夫子牌位拜三拜，再向先生拜一拜的时候，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候。放学的路上，他们像一群快乐的小鸟在忽闪着翅膀，嘴里哼着小曲，一路飞奔。

她的母亲觉得他有一段时间只知道舞枪弄棒，对待学习有所懈怠，还有些顽固不化，经常沉迷在贪玩打斗中。母亲说：“你的字写得这么难看，你看看你三弟字那么漂亮，看来你连你三弟都比不上了。”

一句刺激他的话，让他从此，读书时专注无比，以后在家也经常可以看到他沉思的深情，听到他朗朗的读书声。每天都认真写几张大字，天长日久，他养成一种习惯，有一点零碎时间，就要练几张书法，这个习惯一直伴随他一生。

那天，风刮得很大，雪花漫天飞舞着，村子里却很热闹，不知道在议论着一件什么事情。这个天气能触到的地方都是冰凉的。李延瓒还像以往一样蹦蹦跳跳，跟在母亲身后，却见母亲心事重重，眼里泛着泪光，“孩子，以后可要听大伯，大娘的话。”说着，用手去擦拭眼角的泪水。

“怎么了？娘！”看着母亲伤感的神情，感到异常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觉出不是让人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