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错缘宫闱(1/2)
月敛霜华,夜幕墨色如画,迷雾重重西宫,黛眉浅颜,钟期既遇,流水何惭?然,错缘,今世却注定有宫闱相缠,剪不断,理还乱......
墨竹虽震惊那仙女之语,却实不知这语自从何来。正心中纳罕:我素未轻薄于人,这仙女倒是何许人也。
却听殿上东侧尊位上的睚眦指着刚刚向他耳语的化雪,厉声喝道:“何方妖孽,竟也敢来这九重清天?!”化雪闻语,面不更色,云鬓间一朵灼灼桃花,映衬得她愈加桃面绯红,花不醉仙仙自醉。
“世间都道:‘龙生九子,子各不同’,果真玉帝九子,竟未有一个随了他的世故精深。殿上睚眦,枉你一双铜铃巨眼,竟看不出她乃仙身么?!”雪神毫不示弱,一副伶俐的口齿,当真冰雪聪明。
“仙身又如何!”椒图见自己兄长被人挑衅,免不得站将出来护短,“纵是长了修为,也掩不了孽障深重。”椒图语虽温润,却字字一针见血,他的御魂之术仙界皆闻,自是知道化雪这仙身来得实是不明正言顺。
“小女子,自是历得生离死别之劫,才有幸来这仙班。”化雪不知椒图根底,竟还故作娇弱般,为自己辩解起来。
“要说这劫数,怕不是生离死别,”椒图脸上划过轻蔑之笑,未再尽言。
那睚眦可是最最清楚,急急补充道:“怕是死于非命吧!”说完大笑。化雪气得一跺脚,却无法作言。
墨竹听他们语来语往,渐渐明白了,这实是他那双生一魄,人间那墨竹,为他惹下的祸害。当时他还是墨玉,深居东府,连兄长墨竹婚礼都不得出,便是那日,化雪踏槛而亡,水苏被拾进府中。
墨竹为场面开解,向雪神赔礼:“两位兄长唐突了,雪神海涵。还请上座。”说着伸手引雪神与化雪上位。两位神仙还未落座,殿外却又风风火火来了风神、云神,同样来者非善,一来便开始怨怼,为何不见请帖邀请。墨竹不知为何,未上拜帖,却来了如许多尊神,正待一一赔过,天帝却又大驾光临,臂间还挽着好一个玲珑标致的美人儿。
“风神、云神、雪神,好久不见!”天帝寒暄,“我金銮殿都请不到你们哪,犬子当真神通广大,六百万年深居简出,却结交甚广。”
墨竹忙跪拜解释:“墨竹实未给各位尊神上拜帖,如何前来,还请父帝名鉴。”众神见玉帝,也都出列叩拜施礼。
“众神免礼!”玉帝手一挥,“都看座吧,今日乃墨竹设宴,大家随意即可。”玉帝携美人入主位,墨竹坐左侧。
“墨竹,之前,是父帝我亏欠于你的,”玉帝当着众仙向墨竹说出此等话来,实属罕见,“这西宫初设,难免冷清,想你之前也未有几个侍仆,今日,我全给你补偿上。”
说着,手一拍,殿外婀婀娜娜,走来约二十几个妩媚仙姝,容华若桃李,柳如眉,云若发,一众神仙纷纷啧啧称叹。
那饕餮贪杯,醉意含笑,竟走下殿来,轻浮撩起边列一仙娥下颚,道:“我上天入地,这是第二回见此等绝色!美人名讳何许?”想来饕餮也见她与之前他未得逞的水苏几分相像,一时移情。墨竹望去,竟好生眼熟,正是清晨他与水苏练功时,从身边飘过的那第一位仙姝。
“放肆!”天帝见自己儿子如此不成体统,难免脸面难挂,“孽障,快归座”。
饕餮却并不怕父亲,只继续憨笑:“爹爹可将她赏与我么?”父帝正要发作,墨竹却说,“五哥中意,便挑去吧”墨竹说,“我素爱清净,多许多人,反不适应。”饕餮顺势拉了那绝色仙姝到自己位次,椒图却面显忧色,摇摇头不好言语。
晚宴甫始,奉茶果佳酿的末等仙姝,飘曳入殿,殿中轻歌软舞,衣袂飘仙。瑟兮仙班,鼓瑟吹箫,仙音绕梁,不绝于耳。
仙姝按位排序,水苏排到为椒图看茶,便跪坐他身后,等候差遣,少不得察言观色。
椒图面带微笑,悄声对水苏说“今日中元节,你的亲戚都来了。”“亲戚?”水苏惊诧,又自觉声调偏高,有失礼仪,忙掩口压音:“水苏是孤儿,何来亲戚。”“以后我慢慢说与你。”
椒图望着面前红颜,由衷言道:“佳人于侧,绝世容颜,一顾倾城,再顾倾国。”水苏刚从亲戚梦境中惊醒,又听椒图竟夸她,不免红晕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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