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养父和罗北（2/2）

“名字能拿来随便改的吗？他瞥了我一眼，“妈，我哪里做的不好了吗？你为什么要找个女儿？”

“儿子，你是妈的宝贝，罗柔以后也是，你们都很好。你是个男孩子，你能保护妈妈，但妈也想有个女儿，能在心里苦的时候陪我说说话啊。”北晴姨又抹了一把眼泪，“妹妹在店门口落魄无助的样子，像极了当年刚来到上海的我。妈妈刚来上海时也是一个人没饭吃，走了弯路以后心里的爱都被狼心狗肺的现实掏空了，遇见了你爸就以为遇见了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可如今我过得什么日子儿子你也知道，妈不想让罗柔没有爱，也成了容易被感动最后受伤的傻丫头！”

“好吧，妈，你别哭了！我认了这个妹妹不行吗，爸同意吗？”顾罗北想起妈妈这些年的心酸，那些和父亲争吵打架的场景成为了童年的一部分，罗北晴为了这个家忙碌咬牙的模样也刺痛着他的心，罗北心疼妈妈，也就同意了我的到来。

“你不用管他，他死去了。”

下午四点多的街又热闹起来，屋子里面的人们劳作够了出来找饭吃。罗北就坐在电视机下面，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可我知道他也在看我，我帮着北晴姨忙活着，客人一进门便先端上茶水，招呼他们点菜。

罗北拿过我写的菜单，“你这字可真得好好练，不怎么好看。”

我看着他，他的长睫毛在白皙的脸上越发深黑，“那你写。”

他有些害羞地问客人想吃什么，在菜单上写下几个名字，字体大气，落笔有力，写完便撕下让我送到后厨去。

十点多时正忙，北晴姨却执意让罗北带着我回家去学写字，家似乎不太远，我和他便走回去了。家，一个对我来说遥远的词，这下我也拥有了，而且北晴姨开始给了我爱。

弄堂里，他带我上了一座二层小楼，房子对面是一片大凉台，可以乘凉或是支着杆晾晒衣物，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看到这凉台，我突然大叫，“哇，真大！”

他漠然地说，“租的房子，不是我家的。”转动钥匙开了门，屋里灯亮着，一个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这是谁？罗北？你带了谁回来？”

“爸，这是妹妹。”

“什么妹妹，这不是店里服务员小罗吗？”顾植穿着大白背心把二人拦在了客厅。

“爸，我在店里帮妈忙了几天，但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女儿了。”我笑着给他倒了杯水。

他看向我，小眼睛里透出的光上下扫来扫去，我平坦的胸部竟开始发烫。他笑了，伸手接过水杯，“你多大了呀，闺女？”

“她十三。”

“没你事，回屋去，我跟妹妹聊聊。”顾植一摆手把顾罗北赶紧了屋里。

我拿着背包站在屋里，他坐在沙发上招呼我，“闺女，过来，到爸爸怀里来。”

他小胡子下的笑脸让我觉得恶心，我愣在原地。

“快来，爸爸问你几句话。”他张开手，劈开腿，示意我过去。

我便硬着头皮过去了，他把我的包放在沙发边，伸过双手就要来搂我坐下。

我赶忙起身，可是他稍微加了力道搂着我，让我转身坐在他腿上，“咱爷俩也算是有缘啊，在饭店我就看你这姑娘聪明，如今成我女儿了，以后不用受苦了，爸妈和哥哥会好好对你的。”

他笑得眼睛快连上了胡子，这表情本应该是很亲近的，这话也本应该是很温暖的，但是我看着他这副嘴脸不由得低下头去，扣着他的手，想把他交叉在我肚子上的大手掰开。他的肚子使劲往前顶着我的屁股，我往前移，他就俯身子往前，腿也一直左右摩擦，而且，有些咯得难受。

我快要喘不过气了，脸通红，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油腻的怀抱，“哥！你不是要教我写字吗？”我冲着顾罗北进去的方向大喊。

“你进来吧，我给你拿纸了。”他在卧室里平静地回应我。

“哥！那你来帮我拿一下包，太沉了。”他不出来，养父手也乱动，我只能喊他。

“嗯。”他走了出来，养父一下子把我推开，两个人的心跳大概都很快，他低下了头，我的脸也还是很红。

“这也不沉啊。”罗北嘟囔着，而我飞跑进了罗北的卧室，再也不想回头看养父顾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