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道心（1/2）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然霁远打定主意要在这道雨宴上留名，此前种种不过开胃前菜，如今来了一位剑痴，他如何能拒了。

在众人冷下来的目光，霁远同这剑痴上了比剑台，这九重天中赴宴的少年听闻落梧上神新收的仅仅千岁的人族竟然要同剑宗的剑痴比剑，纷纷赶到所在的三重天。

不到一会儿在二重天正同天帝下棋的落梧上神也收到了消息。

“你这徒儿倒是好斗，不过第一次来道雨宴，便同人比剑。”

“论剑而已。”

“他之剑术如何。”

“不错。”

“那可能赢？”

“不知。”

“那便是会赢。”

“何为输赢？”

“罢了，等下结果出来便知。”

那方三重天比剑台上，参与九重天的道雨宴的神族青年俊杰几乎全部到场。

要知那剑痴的佩剑亦是把轻剑，名叫饮雪，虽不曾上《混沌兵谱》但亦是把难寻的好剑。

比剑台上二人行礼罢，就见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不过须臾，便更快的难以看清剑招。

让台下诸人瞠目结舌，本以为霁远回被百余招扫下来，毕竟这位剑痴可是被誉为海青鹰族最有天赋的少主，在诸人中实力最为强悍的一批。

何况人族是公认在道法上造诣颇深而体术上有所缺，看情形这剑痴并未留手而是尽了全力，且场上还未看出剑痴的胜势。

本以为这位中州来的无名无姓的少年虽有些天赋有幸被上神收徒，如今看来是他们狭隘了。

台上两人一斗便是一整日，直到力竭也未分出胜负，两人躺在石台上，霁远同剑痴颇为心心相惜抱在一起。

而落梧上神新收的徒弟同剑痴打了个平局的消息也在四海九洲中悄悄传开，各族各宗心中如何思量却未可知。

“霁远啊，为兄我真是甘拜下风啊。”

“轻阑兄，何出此言，羞煞小弟。”

“我素来说话爽直，如今我已五千余岁，你却不过千岁，且我拜入剑道之峰的昆仑剑派，在剑之一道上，尤其是剑速一道，我已为之痴狂，可如今为兄知，你与剑道上走的定是要胜过为兄。”

霁远当然知道剑痴轻阑，他在不少比武论道会都见过，不过他素来不喜这般论道形式的比武，遂几乎不曾展露过他的剑术，如今看这位，到生出许多钦佩，他用剑并非多痴迷剑道，不过与剑道上颇有天赋。

“在夕磬魔尊前，世人皆觉得剑道中剑意方是上等，但自夕磬魔尊出世后，世人方知剑速之威力，可惜无缘一见这等人物。”

夕磬魔尊的确是开剑之一道的先河，魔尊有两把佩剑，一曰墨凉，第二把却从未有人见过，凡是见过都死了，当时甚至有人传魔尊只有一把佩剑，不过欺名盗世罢了。

后来魔尊在酒楼中找的这人，把墨凉交给一个酒楼不知名的人，他从他的斗篷下抽出那把剑，将这人杀死，酒楼中竟然无人见到魔尊出手。

“本尊便是欺世盗名，也非尔等可置喙。但若是非要在本尊之剑上添上无名小人，也并非不可。”

“轻阑兄，可要惜命啊。”

“哪里，我啊即便是能让魔尊出招，也未必能引出那把剑，不过霁远，你这剑可是把好剑，却从未听闻。”轻阑摸了摸下巴：“你师与魔尊交好，莫非？”

霁远握着手中的剑，暗自思量，他是从未想过这便是魔尊的无名佩剑，知非剑毫无名气，查无可查确实可疑惑，不过应当不是：“应当不是，师尊虽未说个这剑的来历，但墨凉可不是木剑，且墨凉已经在旷青魔君手上，魔族如何让那剑由师尊得去。”

“也是，这等好剑，魔族便是无人能用，如何能交予神族，也不知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

“焉知不会有着一日，若是魔界出了这等人物，到时还需仰仗轻阑大哥。”

“以你的天赋过不了几百年，就能胜过我，不过啊，我可不会松懈，百年之后再比一场，你若是怠于修炼，我亦不会手下留情。”

“那便一言为定。”

比完剑已是第十日，霁远才抽出身回狄青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