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露华重京都（1/2）

宝璋一挥九节鞭，疾步冲进院子东侧的玉鸾楼，就看到了斜倚横栏一袭黑色劲装的江子陵。

偌大六重屏案，环绕六名蛾眉凝妆的绿纱女子，茗香飘袅中，两人吹箫，两人琵琶，两人箜篌。窗棂对堂正开，笙歌盈舞，很是招摇。他的身边，斜坐一个蓝衣紫带的玉冠公子，更是相当扎眼。锦衣华服，颜如舜华，一双若盈清泉含情似无的桃花眼，有意无意间往哪里微波转眸，便引得那女子桃面带羞，垂首含笑。

说起来，如果国公府没有没落，江子陵还是宝璋实打实的未来姐夫。宝璋与宝音关系并不交好，与江子陵谈不上熟络，但到底也是打过照面的。

京中世家子弟，多的是这样放浪形骸的纨绔样子。但江子陵，他是年轻功高位列三品的锦衣卫敛事，鲜衣怒马系出名门，素来冷颜冷面状若清高，倒没想到竟也喜欢这种勾栏瓦肆的风月场所。来便来了罢，又是如此明目张胆形容高调。

三两步走近，乐音低沉回转飘弥。在一片歌舞升平靡靡之音间，显得三分诡异缥缈。

琵琶女幽幽在弹唱：“吴山楚驿四年中，一见清明一改容。旅恨共风连夜起，韶光随酒著人浓。延兴门外攀花别，采石江头带雨逢。无限归心何计是，路边戈甲正重重。。。”

她的嗓音低沉沙哑，吐字却清晰腔圆，面无表情吟唱这并不适当的清明词牌，说不出的哀怨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