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2/2）

扶乩人便说，因这次山体伤筋动骨，若要寻出新的采挖地，十分不易，可能需要更多祭品，村民一口答应。扶乩人想了想，又问村民，之前采挖那许多，各家现在都颇为富裕，小半辈子的吃食都有余，确定还要做此事？村民都不假思索，均说要。

扶乩人便不再多说，扶乩占问。很快便有了结果，给村人明确指了一个后山新地方。然而，村民还未来得及高兴，扶乩沙盘又指出必须祭祀的代价。没料这次居然是一个人的名字。

一时村人哗然。村人自然反对，擅自决定不理会沙盘指示，自去挖采。不料竟统统一去不返，再不回来，很多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儿，更别说挖采到什么东西。即使这样，总有些特别大胆的还是要去尝试，但均无一返回。这样差不多一个多月，其他村人终于忍不住，便杀了那人，再去挖采，果然一帆风顺，不再有事。

如此挖采一月后，采点便渐渐枯竭，很快又须找新地。村人再去扶乩，不料，又要杀一人。这回大家没有太多犹豫。如此半年有余，也祭祀了五六个人。然而好景不长，不知何故，扶乩沙盘所指地点居然又开始出事故，去挖采的人死伤了几个。

大家都议论纷纷，又去找扶乩人理论。扶乩人说这是因为祭祀不够。众人便又献上许多牲畜财物，于是扶乩人再次与大家扶乩占问。不料，这回显示的居然是扶乩人自己的名字。

众人初时惊愕，然而未等扶乩人反应过来逃跑，众人便将扶乩人拿住，把其徒弟也控制了起来。村民起初还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按扶乩结果行事。但是去挖采的人死伤越来越多，每天都有人出事，大家一致认为神明启示不可不遵守。又加上众人知道徒弟也会扶乩，所以终归还是将扶乩人杀了。而扶乩人临死前厉声警告众人，他死后必须用他的黄符文将祠堂封起来，绝不能再扶乩。

扶乩人死后，众人便逼着徒弟扶，不料真如扶乩人预言，徒弟扶了也没用，扶乩沙盘不再显示任何有意义印迹，都是众人读不懂的散乱花纹。

说到这里，天已发白，守义的脸庞就在我近前，已可以看的清他双眉低压，好似不堪回想。他停了一会儿，也意识到周围光线变化，我能看见他的表情，便尴尬笑笑，说：“后来徒弟也跳崖了，大家也就渐渐不再去祠堂。祠堂越发荒废、阴森，大家就想起了扶乩人临死前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