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玄冥祖（2/2）

女人那般凶狠，不似从前那般。

她在责怪他，在谩骂，在歇斯底里的怒吼。

那抹身影蓦地转过身来，夜泠渊猛地一愣，云鲤的脸上，多了一团像是云火一般的纹路。

“怎么，怕了？”云鲤往前一步走，“我如今便是这副容貌，你是怕了吗？”

“不曾，鲤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夜泠渊的女人！”

男人伸手，想要去迎她。

可是云鲤却是冷笑着拂开：“我不过一介小妖，要不起尊上之爱，你许诺过我的白首到老，许诺过我的生生世世，如今看来不过是妄言，你我此生，不复再见才好。”

女人的脸颊，忽而变得狰狞，她在冷笑。

突地那抹身影消失不见。

夜泠渊从噩梦之中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脑海之中，还残留着刚才云鲤的质问。

夜泠渊摸了摸心口，那儿似乎还疼得很。

就像是经历过一场痛苦的洗礼一般，他微微蹙着眉头：“你是在责怪我吗？可是鲤儿，我与她亲近，是因为她的身上，有你的气息。”

并非旁的其他，所谓心动，也不过是想一探究竟。

你，误会我了。

……

尉迟湮没有想到，倾鸢这一次会伤及魂魄，而且伤的不浅，她微微眯起眼眸。

“夜泠渊他可有怀疑过？”

尉迟湮看向白泽，有些奇怪。

白泽摇了摇头：“不曾。”

“不曾怀疑，为何会为了倾鸢入长生界，不要命了吗？”尉迟湮不懂，还以为那个男人是察觉到了什么端倪，才敢冒险去救倾鸢。

可从白泽那儿听说，夜泠渊压根就没有起疑。

白泽沉声：“兴许命中便是有缘，惺惺相惜，也未可知。”

“你愿意？”尉迟湮一挑眉，嗤笑，“当初你救楚云洛，可不单单是出于善心吧，为师了解你，你大概是动了凡尘之心。”

“若是我们没有缘分，就算再怎么喜欢，也没用，我不愿意强求她。”

白泽温润的很，哪怕眼底有万分不舍。

可挣扎之后，他也不会强求去让倾鸢爱上自己。

“是我的好徒儿，可为了倾鸢，对整个九霄对抗，值得吗？”

尉迟湮到底还是心疼自家徒儿的。

也不会由着旁人那般欺负他。

白泽抿唇：“值得，我在九霄也有上千年了，未曾遇见过一个让我为之欣喜之人，而今遇见了，便想着去保护她，去呵护她，甚至于将自己的一切都给她，可是师父，她若不要呢？”

“呵。”尉迟湮浅声道，“本座才不是那般愚蠢之人。”

尉迟湮笑自家徒儿愚蠢，可瞧着倾鸢也是个乖巧可人的姑娘。

心中也没有那般抵触。

“今日听得天帝天后与师父那些话，似乎这九霄之上？”白泽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他们之间，似乎是有恩怨的，而且恩怨不轻。

“我知道你想要了解什么。”尉迟湮一笑，“都是过往一些旧事，当初天帝心仪于我，允诺与我天后之位，可惜我看不上，我追求大道，向往无上境界，不想沾染这些，可他却以祁灵山族人逼迫，呵，害死了我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