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还有自家这位上神呢（1/2）

尉迟湮想起过往种种，都像是历历在目。

昨日发生一般，还未烟消云散。

“师兄就在九霄之上坐化，他本该是与九歌仙上一般，眸睨天下之人，可惜天帝善妒，借我之手，引师兄入局，他中了烟魂散。”尉迟湮眉头紧紧蹙着，“为了祁灵山，他死了，为了我，他死了。”

“师父。”白泽轻轻喊了一句，大概也不想师父继续再这般回忆下去，有些事情，其实早就注定好了。

不必再被梦魇所困，这般下去兴许会被回忆扼住了喉咙。

“怎么了？”

尉迟湮柔声道。

眼底的恨意慢慢消散。

“您还未放下，对吗？”白泽抿唇，不解地看着尉迟湮，“其实依照师父如今的道行，抬手间便可以将九霄灭了，将天帝那两人挫骨扬灰，何至于隐忍？”

白泽不解，尉迟湮也并非隐忍之人，而那恨意也并非虚假。

为何那么多年过去，不曾听师父提起过往，也不曾听闻这些？

尉迟湮抿唇：“当初我暂退九霄，与他们缔结过一个约定，如若我不问因果，抬手便杀了他们，那么我与祁灵山，都将不复存在。”

“！”

白泽眉头一皱，心底骇然。

“魂飞魄散吗？”

“嗯，不然你以为就凭天后那点儿本事，敢在我面前叫嚣，不过封印尚未触动而已。”尉迟湮低声道，“可是你与倾鸢，不在祁灵山之录，只要他们对付你，为师尚且可以帮忙。”

“师父，徒儿一定不会辱没使命！”白泽低声道，抬头看了倾鸢一眼，“师妹何时能醒来？”

“大概也快了。”

尉迟湮掐指一算，看着佛莲之上的女人。

很是诡异。

入了长生界，照理来说，她这般小妖应该重伤才是，可为什么刚才探寻倾鸢的体内。

似乎比之前更加浑厚的修为，就像是因祸得福，在长生界开了窍似的。

连尉迟湮也弄不明白，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倾鸢缓缓睁开眼睛，像是受到什么召唤一般，她抬眸，看到了身侧的白泽和尉迟湮。

“师父？师兄？”她慌忙起身，可不巧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嘶……”

疼得她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眼眶里瞬间便润了。

白泽心下一急，上前：“师妹，你怎么了，还疼吗？”

“疼，为何这般疼？”她哪里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上每一处都像是被人割开一样，“师父，我不会死吧？”

“噗。”尉迟湮忍不住一笑，“难道换了一副皮囊，连你的脑子也跟着不好用了吗？在长生界，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可否与为师道明？”

“长生界？”

倾鸢揉了揉脑袋，开始思考之前发生了什么。

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那个老头儿的脸孔。

她浅声道：“我遇见了九歌仙上，是他救了我，不对，是夜泠渊，他……个傻子，平白无故下长生界做什么，师父，夜泠渊他……没事吧？”

“……”

“……”

二脸茫然，尉迟湮微微拧着眉头：“无碍，他是上神的身体，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才是，不过他替你疗伤，也算是耗损了不少修为。”

“他……倒是有些奇怪。”倾鸢嘟囔一声，明明之前嫌弃的要死，可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

简直可怕。

白泽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师妹身上可还有哪里不适，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