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1/2)
“这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风广言想不出其中奥妙,只能往这方面思考!
阿宁摇摇头,双手扶着院中的秋千,整个人随着秋千的幅度轻轻的晃着,动作不太,显得她的语气也十分柔和:“没!不过是觉得这个日子吉利!日后想起来好记!”
风广言身为鬼幻门门主,很多没传出来、甚至是秘而不宣的消息他都知道,他目光沉沉望着这个自己好不容易才靠近一点点的人,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阿宁!我昨日收到一个有趣的消息,你想不想听?”风广言偏着头,目光追随着阿宁的身影,不肯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阿宁脚尖在地面一点,晃动的秋千霎时停了下来,她歪过脸,看过来:“什么消息?”
一般的消息风广言是不会选这种时候说出来的,他这么提,只能说明那件事情和阿宁有关。
风广言慢慢走过来,站到阿宁身后一只手扶在阿宁握住秋千绳的上端一点,另一只从身后抱住阿宁的腰,语气有些低、有些沉:“前几日皇上生辰,据说大皇子景垣给皇上引荐了一名舞姬,皇帝龙颜大悦,当场就封了那舞姬贵人……”
“舞姬?”阿宁眉头轻轻一蹙,语气清冷了许多:“是哪一日的事?”
“九月二十六……”风广言的声音轻轻落入阿宁耳朵。
一个画面顿时闪入脑海,那时阿宁还在将觉茶馆,景垣像往常一样过来,一上来就和阿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后面不知怎的,便提到了他想让阿宁见见他父亲的这个想法。
如果阿宁理解能力没问题,当时景垣的意思应该是想将阿宁作为以后准王妃介绍给皇上的意思。
原来他景垣是想要介绍来着,不过阿宁会错了意,景垣哪里是想要将阿宁作为自己准王妃介绍?明明就是想将阿宁作为送给皇上的礼物介绍。
阿宁那微微蹙着的眉头没耷拉好一会儿便舒展开了,她冷冷一笑,虽然从表情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声音却冷冽了不少:“原来一直苦恼,不知他目的是什么,现在算是知道了!”
果然啊!为了博得上位者欢心,有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阿宁以为自己狠,却原来用计和骗人她还差的远着呢!
“你不要生气!”风广言感觉到阿宁身子僵直了好一会儿,又心疼又生气,心疼她遇上的人总是另有所图,气的是他好不容易才暖回来的一点点温度就这么被那些人给毁了。
他知阿宁还在继康城时,景垣没少往茶馆跑,从阿宁方才的反应推测,怕是景垣跟她说过什么。
所以风广言有理由猜想,若不是中途横生出阿宁和庄玮这桩事,说不定被景垣送进宫,被封为贵人的人便是阿宁!
“我不生气!所谓人各有志,景垣这个人可能就是爱好给自己找后娘呢?”阿宁的声音冷冷的,方才得柔和已经一扫而空。
“我辈分太小,没这个福分做这个贵人!”她话是这么说,握住秋千绳索的手却慢慢攥紧,那绳子印记印进了她手心。
广言手掌下移一点,轻轻盖在她微冷的手面上,也就是碰上的一刹那,阿宁猛地抽回手。
广言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没再动作,只是有些寥落的叮嘱了一句:“阿宁,小心景垣!他不是个好人!”
阿宁半晌没反应过来,反应后才点点头。
“你给云川列的单子我看了!”风广言像是极其随意的提起这事一般。
“你是不是打算要开药铺?”
阿宁没看风广言,十分平静的回答了一句:“是!”
广言听到阿宁的回答,当即说出了自己的困惑:“这药铺一开,以后的药材可是要源源不断的供应的,你可想好要怎么解决了?”
“这自有办法!”
“整个江湖,就属归云庄的药材最好!但现在这情况……”风广言很是自觉的停了下来,没说完接下来的话。
不过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阿宁的身份已经暴露,归云庄那边确实不好说。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自然不会上赶着去烦他们!”阿宁说得云淡风轻,她以为风广言想要劝诫自己,先开了口:“这事我已经想好了!不必劝我!”
“我没有想要劝你!”风广言轻轻笑了笑,不知是笑阿宁不懂他还是笑什么,反正听着有些寥落:“我一直想告诉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风广言还是能保得住一个你的!”
“至于药材的事,我替你解决!以后的事,我也替你解决!”风广言轻轻在阿宁耳边开口:“这句话你可以记一辈子!”
明明语气不重,可是砸在阿宁心上却如何带着千钧重量。
“我不会让你白忙活一场!”阿宁纠结了好久终于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给我提供药材,我就当你出了钱,以后赚钱我和你四六分!”
“还是十零分吧!”风广言浅笑一声,补了一句:“你十,我零!”
风广言怕自己聊着聊着忘了,也怕阿宁反对他方才得提议,紧接着开了口:“对了,阿宁,最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入了秋,本地人说江州这几日会阴雨绵绵,你多注意身体!”
他说完这一句,见阿宁没反应,怕阿宁多想,赶紧补上一句补救的话:“你放心,我定能在十月初十晚宴前赶回来!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那群人的!”
阿宁不想打断他,其实她不是一个人面对江州那些人,来不来、来多少还说不准,再说就算都来了,也不是还有萧然吗?他才是萧家当家的!
阿宁去不去都还是一回事!
显然,风广言没理解阿宁的意思,一通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阿宁一句:“你能送我点东西随着带走吗?”
“嗯?”阿宁更没想明白风广言是怎么从方才那个问题跳跃到这个问题来的,有些发蒙。
她还在愣神,风广言已经指尖一带,利落地拔下她头上那支木簪,紧紧握住,转身就跑:“东西我拿走了,下次见面我再送你一支!”
十月初三,雨
萧然带着五个托着木盒之人上前:“阿宁,这几人自称是风公子派来的,说是有东西要亲自交给你!”
萧然刚说完,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朝着阿宁恭恭敬敬行了礼:“萧小姐!”
那些盒子很是精致,看得出准备之人的用心,来者什么也没说,阿宁轻轻打开盒子盖子,最面上一个盒子夹层里放着一封信,信上字迹一笔一划写得很是认真:
阿宁:
见字如面,若我所料不错,你收到这封信时,江州的阴雨天气已经开始,关外这边正天寒地冻、寒不自胜,大概是我以己度人,总觉得你那边也冷了。
昨日我去街面上办事,偶然看见一家小店,见他家壁上挂着几件做工精巧的皮裘,颜色和你很衬,带回来时那群小崽子还笑我买早了!
阿宁,一别数日,你可安好?阴雨天湿气重,出门加件披风!
看见雪景不免想到,若江州下了雪,小院也一定很好看,不知院中种的鸢萝和葡萄现在如何了?归来时想必种下去的都已经生根了吧?
落款他去掉了姓,只留了两个字“广言”。
寥寥数字,写的也是些琐事,可阿宁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来人静静垂头候着,没打扰她。
阿宁想了想,移到窗前拿起笔墨缓缓起笔!她准备写“风”字的一撇,落笔却改撇成点,写了个“广”字。
九月初四一早,萧然早早便在正厅等着阿宁,早些时日阿宁让他打听的买地的事有了着落,约的就是今日。
阿宁出来得有些晚,身上系着一件枣红色披风,明明是浓烈的颜色落在她身上却显得寥落、萧瑟。描过的眼角以及眉尖衬着她那清冷的眸,透出的是掩盖不住的凌厉以及冷漠,这仿佛才是她原来的样子。
萧然拨开马车门帘,让阿宁进去。其实,风广言带来的那群人已经送了不少好地,萧然不太清楚阿宁为何还要亲自去挑。
去的地方离萧家不远,乘车也不过一刻钟,一路上萧然都没说话,只是快到了的时候才提点了一声。
他扶着阿宁下车,撑着一把伞遮着他们二人,阿宁微微抬眼,看着前面这一处不大不小的宅院。
见有人来,院门前的小厮立即热情的迎上来询问:“请问是萧公子吗?”
萧然淡淡答一声:“是!”小厮目光移到阿宁身上,再看看萧然和阿宁的样子,没有问什么便让进去了。
给他们介绍土地买卖的中转商此时正坐在檐下,连同着几个穿着华丽的男人,院中央是有一圈拿着刀剑的家甲,在家甲的包围中央,有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孩子,看样子最大的也不过十二岁,场中之人都没带雨具。
没注意到有人来,檐下那几个男人中不知是谁下了一声令,那围着的一圈人拿着手中的刀剑对着那群孩子便砍下去。
手起刀落,一阵夹杂着疼痛和惊恐的嚎叫之后,那些孩子的手足,臂膀,好多被削了下来。
有的甚至直接刺穿心脏,惨叫声声传来,但似乎越是叫得惨,那几个男人越高兴。
这时跟着过来的仆人附在一个男子耳边说了一句:“老爷,萧公子来了!”
这院子的主人才看着过来的萧然,然后目光落在阿宁身上:“这位是?”
“舍妹……”
阿宁听着萧然的介绍,简单的朝那人行了个礼。
小厮搬来两把椅子,买地的事,自然是萧然跟那人谈,阿宁显然对这种事很不感兴趣,她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中央那一群孩子身上,手指指尖有一搭没一搭轻轻在扶手上敲击着。
一阵袭击之后,外圈的家甲立即收起兵器,将那群孩子困在中央,血水和着雨水混合着流出好远,鲜红的颜色从那些孩子的身体里不断流出。泥土的腥味、血腥味混在雨水中飘来,恶心却也带着些令心思阴暗的人血脉喷着的诱惑。
“将死了的拖出去!”旁边的男人看着那些伏在地面上不动了的身体,只觉得兴致被搅了,冷冰冰的下令。
他命令刚下,外围的人扯着那些死了的、重伤的孩子便往外面拖,那些孩子有些都还在微弱的挣扎着,落在那些人眼中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萧然的余光扫到院中央,眉头微微皱了皱。
突然,那些往中间缩的孩子中,一个小男孩伸出瘦弱的手朝外面拼命的挤,企图从身体与身体之间找出缝隙,但是所有孩子都害怕极了,死命的往中间缩,逃开那些他们惧怕的手。男孩被拥挤的人撞倒,踩在脚底,但他目光却盯着人群外的方向,手直直伸过去。
请访问最新地址www.83kk.net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