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2/2）

过了一会儿，凝月问说：“公子也不像是这里的人士？”“小大人”说：“我是帝都人，四个月前就出来帝都，一直在罗河沿岸上游玩。”凝月说：“看着公子，也不过八九岁的年纪，你的家人就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小大人”看着凝月说：“我父亲五岁到时候，就一个人独自生活了，如今我都快九岁了，要不是家中的长辈们一直拦着，我早就该出来看看各地的风俗了。”

凝月看着“小大人”，试探着问说道：“公子的亲人都称呼公子‘小小’？”“小大人”看着凝月，脸上这才有些小孩子的模样说：“只有小犀叫我‘小小’。”凝月听了，不说话。“小大人”看着凝月，有心想要试探凝月，就问说了一句：“夫人不奇怪‘小犀’是什么？”凝月说：“是公子的亲人？”“小大人”说：“她是我娘的干妹妹。”凝月没有看见小兰，有些紧张，这要张口问小兰的去向，只听“小大人”说：“夫人身边的婢女在车外。”

凝月还想问问“神童山庄”的事，这时就听见车厢外面像是来了好些的人，就听见车外有人说话：“停车！快停车！车上都是什么人？县令大人正在执行公务，搜拿闯进县衙，杀死公差的朝廷要犯。”凝月看见“小大人”听了，不耐烦地嘟囔说了一句：“什么狗屁县令！我不找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看我不抓住他！”说完，出了车厢。

“小大人”一出车门，小兰进到车内，凝月摇了摇头，示意小兰不要说话，这时，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声喊说道：“别让他跑了，造反就是他带的头，他是匪首。”凝月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只害怕“小大人”的帮手不够，要吃亏；须臾，就听见车厢外有兵刃相接的声音，又听见有人说道：“不许跑！”“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闯进来！”接着就听见有人中刀，哀嚎呻吟，哭爹喊妈的声音。凝月仔细听着车外的动静，一直没有听见“小大人”的声响，凝月的心突突地跳得飞快，紧张地不行，忘记了自己后背上的伤痛，挣扎着还想要去保护“小大人”，只是一动身体，后背却像是要裂开一样，疼得凝月满头满脸的大汗，又趴了回去，心中干着急，却是无计可施。

过了不多时，“小大人”掀开车帘子，又回到车厢内，看着凝月一脸紧张的模样，宽慰凝月说：“夫人请放宽心，外面来得都是些草包，不堪一击；识相点的一开打就跑了；那些个不识好歹的，现在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呢。”凝月焦急关切地说：“你千万要小心，无论如何不要伤着自己才好！”

不大一会儿，外面就安静了下来，有个声音在外面说：“公子，那些个公差衙役都打跑了。”“小大人”说：“孟县的县令也跑了？”外面有人说：“那县令就是个废物，还没动手，第一个就跑了。”“小大人”叹了一口气说：“可惜让他跑了！算了，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头再和他算账！咱们继续赶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