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1/2）

马车行驶了一个多时辰，天已经黑透了，凝月才慢慢地醒了过来，想要翻身，不小心，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凝月疼得只打颤，忍不住嘶嘶了两声；抬眼就看见“小大人”一脸焦虑地看着自己，还很烦躁地说：“人人都称他是神医，医术了不得，他自己找到我，讨好我说，这“神农筋骨膏”如今世上只有这一瓶，全都给了我，要是有个什么跌打所伤，用上就能止痛；我呸！没想到竟然是骗我的鬼话，那白胡子老头究竟制得这是什么“神农筋骨帖”，等我再见到他，看我不拔光他的胡子！”“小大人”发了这一大段牢骚后，又转过脸来，关切焦虑地看着凝月说：“夫人的身上的伤还是很痛吗？”

凝月不敢移动身体，还是一样趴在车内的软塌上，扭着脖子，看着“小大人”烦躁不安的样子，忍痛勉强扯出一个笑脸说：“公子不用担心，民妇躺着的时间长了，不小心扯到脖子上的大筋了，现在没事了；公子，民妇身上受的那一点儿伤实在是不算什么，这会子一点儿也不疼了，还要感谢公子把这世上最好的“神农筋骨膏”拿出来，让民妇用了，民妇真正是受宠若惊。”

“小大人”看着凝月忍着疼，一动也不敢动地趴着，问说：“夫人想做些什么？”凝月连忙回答说：“我们怎么出的县衙？如今又要去哪里？”“小大人”说：“怎么出的县衙，夫人就不必多问了；现在我们就在去‘神童山庄’的路上，过不了半个时辰，也就该到了。”凝月心底虽然觉得有些不甚稳妥，只是自己身上有伤，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叨扰公子了，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小大人”说：“夫人，这会子儿您要是不累，我可以问您几句话吗？”凝月点了点头。“小大人”问说道：“夫人姓李，住住河西？”凝月恳切地说：“民妇出生在帝都，夫家姓李，在内丘住了五年，现如今住在河西。”

“小大人”又问说：“那夫人原本可是姓裴？”凝月疑惑地跟说了一句：“裴？”说完，有些犹豫地回答说：“民妇不姓裴。”

“小大人”盯着凝月的脸不放，还是不愿意相信凝月说得话，好一会儿才说：“夫人的脸和我的一位亲人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看到夫人的脸时也是吓坏了，”说道这里，“小大人”听了一会儿，接着问说道：“夫人，您嗓子是怎么坏的？”凝月说：“不小心吃错了药，伤到了嗓子。”“小大人”不敢相信说：“什么药这么毒？”凝月说：“瞧病的郎中们也说不清楚，已经过去七八年的时间，民妇早就习惯了，也觉不出什么不好的。”

沉默了半柱香的功夫，“小大人”又问：“夫人，有习练过拳脚？”凝月说：“只是会两样娱乐的拳脚。”“小大人”又说：“夫人踩踏那班头的那一脚，倒是非常得力，那班头的小腿也是伤到了筋骨上了。”凝月说：“民妇能成功，全是因为那吴班头没有防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