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1/2）

凝月站起身来，目送着皇帝一行人出了宫门，才又慢慢地坐下身来。小犀走过来，说：“夜也深了，娘娘歇息吧。”说完就要扶凝月站起来。

凝月看向小犀说：“妹妹，可以帮姐姐一个忙吗？”小犀笑说：“娘娘有什么事，吩咐小犀就好了。”凝月说：“妹妹要是不帮我，我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小犀听凝月说完，吓了一跳，细想这一整天发生的一切，心头也是酸楚难耐，连忙点着头，眼泪直接掉了下来，说：“姐姐快别说吓唬我的话！小犀知道姐姐心里面苦！姐姐想让我做什么？”

凝月说：“如今，我整日里精神不济，头晕目眩的，脑子也不好使，没了读书写字的心情。”小犀听凝月说得颓丧，连忙劝说道：“娘娘不用担心，怀了孩子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凝月看着小犀说：“陛下正值英年，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姐姐？”小犀疑惑地看着凝月，听凝月又说：“姐姐不想让陛下见到现在这样的姐姐。”小犀说：“我知道是姐姐不愿意见到陛下。”

凝月看着小犀，摇了摇头说：“不只是因为情爱；穆真儿就是一介贫民，回宫的那一日，虽说是陛下的万寿节，可是天色已经很晚了，要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穆真儿如何还能逗留在皇宫中；穆真儿的背后是什么人，陛下也明白不是肃亲王，就是霍太后；陛下知道又能怎么，为了不落人口实，陛下只能是忍一时之气，塞耳盗钟了。”

小犀不是很明白说：“难道陛下今夜来就是想要提醒姐姐，要姐姐避一避风头。”凝月看着小犀，不值一哂地说：“陛下心存高远，没有什么比紧紧抓住皇权再重要的事情了。”小犀说：“那在王家庄，陛下为什么要把姐姐找回来；姐姐的一片痴心，难道陛下就一点儿也不珍惜吗？”凝月听小犀说完，低下头，眼泪掉在永安宫的地上。

过来一盏茶的功夫，凝月抬起头，看着小犀说：“妹妹，姐姐与那穆贞儿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我们在明处，敌人是哪一个，到底想要做什么都不清楚；如今皇宫中只有姐姐我一个人怀了孩子，永安宫早成了前朝后宫物议横生的地方；如今要想让这个孩子能够平安出世，永安宫没有必要成为众矢之的；是以陛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留恋永安宫了！”小犀说：“难道姐姐要自己默默生养这个孩子？姐姐这样做，太委屈自己了！”

凝月说：“要是可以，姐姐倒是真的想自己把孩子养大成人！”小犀不解地看着凝月。凝月苦笑了一下，无奈地又说：“姐姐也就是随口说说，太后娘娘也不会同意的。”

小犀说：“姐姐想怎么做？”凝月说：“姐姐听说有人怀孕，直到孩子出生一直就像是个病人，只能躺在榻上，不能起身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