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2/2）

那人眼中更是不屑，一脸的嫌恶，口中说道：“这里什么味儿，也是穷酸得到家了。”说完，转身从屋内走出来，又打开第二间茅草屋门，屋内的陈设更是简陋，里面只有一张杨木桌子和一个二尺粗的杨树树墩散落在角落里。

那人打开西间茅草屋门，看见凝月和小犀的身上沾着不少碎草屑，浑身上下不住地打着颤，相互环抱着，挤在距离门口最远的那个角落里，躲着不敢出来见人。那人冲着凝月她二人，喊了一声：“你们两个快出来！”凝月二人吓得不敢抬起头来，一动也不敢动。

那人进来屋内走到凝月面前，伸手就要抓凝月她二人的肩膀，想要半夜他二人拎出无来。这时，老汉也走进屋内，拦住那人，说：“大爷，大爷别急，不敢劳烦大爷；小老儿这就叫她们自己走出去。”说完，蹲在凝月和小犀面前，哄着说到：“孙子媳妇、孙女你们别害怕，也别让这位大爷费事儿，都快自己出去吧。”

凝月二人出来，也不敢抬头，走到老婆婆身边，站住，身上还是发抖不止。那人又环视了一圈茅草屋，也不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转身走了出来；走来到凝月二人面前，看着二人，说：“你们两个把头抬起来。”

凝月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还是低垂着头。那人有些不耐烦，伸手就夹住凝月的下巴，凝月的脸暴露在这一伙人的眼前。有人看了凝月的脸，惺惺作态地说：“可惜了，这小娘子有这样一副好身材，原来却是个傻子；真真是扫兴，扫兴至极！”

此刻再看凝月，只见凝月浑身上下像是在筛筐，耷拉着肩膀，弓着脊背，两眼无神，面庞上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老汉看到你有这个情景，连忙上前解释，说道：“小老儿的孙子媳妇脑筋坏了，不知道什么时间就要犯病儿；大爷，大爷，您行行好，千万不要招惹了她。”说着，颤巍巍地拿开那人放在凝月下巴颏上的手，把凝月藏在自己的身后。

那人又走到小犀面前，说：“你也抬起头了。”小犀依他之言，慢慢抬起头。此时的小犀也不比凝月强多少，可以说更是狼狈，满头满身的碎稻草杆，一脸的眼泪鼻涕，还在抽泣。那一群人不动声色，依次轮流看着凝月她们四人，最后死死地盯着凝月小犀二人看，像是要看出些名堂出来，过了半个时辰，凝月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只顾着拨弄自己的手指甲，毫无闻见，我行我素；小犀一直再打颤，一点儿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