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1/2）

凝月二人又在地道中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外面一直没有听见有什么动静，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凝月爬出地道，伸手拉出小犀。二人站起身来，再看四周都是些不高的小灌木林。小犀愁眉苦脸地说：“姐姐，难道今日晚间我们就在这里风餐露宿？”凝月看着这里就是一个不大的小土丘，根本藏不住人，留在这里太不安全了。凝月对小犀说：“这里藏不住人，要是夜里来了野兽，我们就成了野兽的美食；妹妹我们还要向前走走，看看附近有什么人家没有。”说完，拉起小犀就走。

二人走到天完全黑了，隐约看见前面像是有户人家。小犀不敢冒然上前，指着前方，高兴地说：“姐姐，前面有人家。”凝月点了点头，说：“走，咱们看看去。”

二人走进那处，藏在小树丛后往小院内看，只见小院地上站着一个老汉，老迈龙钟的样子，还在费劲地推着碾子磨着谷子。院子里只有三间矮小的茅屋，东面一间的茅屋内透出一些光亮来，门边的墙上挂着玉米穗。小犀说：“姐姐，咱们进去吗？”凝月点了点头，说：“如今这个样子，咱们也只能扮成是和家人走散了的主仆了。”小犀点了点头，凝月还不忘又在自己的脸上抹上一层地上的土灰。

小犀扶住凝月来到院门上，冲着院内的老爷爷，说：“爷爷，我们是过路人；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恳请爷爷收留我们二人一夜？”那老汉看见有两个女人站在院门口，有些惊讶，冲着透着光亮的茅草屋，喊说道：“老婆子，快出来看看！”话音刚落，茅屋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老婆婆，老婆婆慈眉善目的，说：“老头子，叫我老婆子出来做什么？”

老汉也不停手上的活计儿，只拿眼睛看向院门口。老婆顺着老汉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院门上站着两个女子，像是大户人家的主仆二人，一脸的惊讶，走向凝月二人，说：“天都黑成这样，娘子们怎么还在外面行路？”小犀松开自己扶着凝月的手，走到院门上，说：“婆婆，我们和家人走散了；求婆婆收留我家夫人一夜，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

老婆婆看着小犀乖巧可爱，凝月又是一身大户人家的小媳妇的装扮，面善得很，就转过眼来，看着老汉，说：“老头子，天已经这样晚了，就让两位小娘子进来吧。”老汉看了看自己的三间破败的茅草屋，说：“这么个穷家，什么东西都没有，收留两个小娘子，又有什么难的，娘子快进来吧。”

老婆婆听老汉如此说，上前来打开院门，让凝月二人走进院子。凝月进到院内，对着两位老人施礼，说道：“谢谢爷爷、谢谢婆婆。”老汉二人看着凝月谦卑有礼，心底就有些喜欢凝月，说：“娘子要是不嫌弃，就在院中的小凳子做一做；老婆子快去取些水来，给娘子们解解渴。”

小犀忙上来说：“婆婆，我随您去取水。”老婆婆点了点头说：“好、好，这院子的井水很甜呢。”小犀说：“婆婆，我来打水。”说着来到井口，摇起辘轳，打上一桶井水来，盛了一瓢，先递给老汉，说：“爷爷累了，歇歇，喝口水吧。”又盛一瓢水给了老婆婆。

凝月坐在当院的小凳子，小犀才递给凝月小半瓢水来。小犀忙完这些，又走到老汉身边，说：“爷爷歇一歇，让我来推碾子。”说着，抢过老汉手中的拉杠，推起碾子磨起谷子来。老汉还想阻止小犀，说：“可不敢使唤姑娘。”小犀说：“我在家里也干过这个，没关系，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