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2/2）

皇帝平躺着，自言自语地说：“不离不弃，裴凝月你就是这样不离不弃的啊？”说完，那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猛觉心头一恸，喷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宫人们吓坏了，有人去找魏公公，有人去给太后报信，太极宫人仰马翻了，乱作一团。

皇帝只觉自己晕晕乎乎站在北城门口，抬头看见似乎是凝月走在前面，要出城门，皇帝着急喊了起来：“月儿回来。”那凝月也不回头，皇帝急忙追上前去，再看那人却没有脸，皇帝皱着眉头，惊慌失措地说：“怎么不是？”皇帝又混入人海中，转着圈地找寻凝月不着，皇帝愣住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城门口人来人往。

魏公公吓坏了，上前来呼唤皇帝，又着急去传唤御医。太后娘娘赶来，正好看见宫人拿着沾了皇帝心血的净帕，气坏了，厉声说：“永安宫的人，一个都不许留。”说完，上前来细看皇帝，只见皇帝两眼无神，若痴若呆。

太后上前来轻声呼唤：“勤儿、勤儿。”皇帝幽幽的醒了过来，看着太后，说：“母后，儿子在哪里？”太后：“勤儿在太极宫中。”皇帝说：“母后，留下永安宫的奴婢吧；儿子不想在梦中再见到他们。”太后点了点头说：“就依勤儿。”

皇帝拢了拢心神，说：“母后，儿子昨日喝多了酒，胃里还是难受得很，想喝一些粥。”太后说点了点头，看了看，左右的宫人。不一会儿，有宫人递上红枣莲子粥来，太后接过来，亲自喂给皇帝喝。皇帝喝了一口，说：“儿子让母后费心了，多谢母后。”太后也动了感情说：“皇帝喝些粥，过些时候，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上阳宫中，太后问戴公公说：“裴凝月是什么时候出得宫门？”戴公公说：“启禀太后，昨日进出宫门的人太多了，真不好说玥贵人是什么时辰走脱的。”太后说：“怎么样也少不了裴石川。”戴公公不明白，看着太后，说：“裴凝月走了，不是更好？”太后说：“皇帝是个聪敏人，今日看见哀家在身边，才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实则已经是痛彻心扉，吐了血，失了魂魄；看来皇帝是真的对裴凝月上心了。”戴公公说：“就这样，裴凝月也真得舍得离开？”

太后说：“皇帝玩的把戏还是伤到了自己。”戴公公说：“还是太后娘娘算得准。”太后说：“就是不知道裴凝月去了哪里？”戴公公说：“咱们的人也要去找？”太后自言自语地说：“李朝还缺个男孩子；馨儿那些个人是指望不上了，要让皇帝再遇上这么样的一个人，又不知道还要再等多少年。”说到这里，太后看着戴公公说：“一定要找到裴凝月，还要先皇帝一步找到才好。”戴公公说：“奴才遵旨。”

太极宫中，魏公公说：“回禀陛下，上阳宫也在找玥贵人。”皇帝说：“看着裴石川。”皇帝喃喃自语，说：“裴凝月会去哪里？苏州是一定不会去的。”魏公公说：“会不会去了晋州？”皇帝看着魏公公，有些不可思议地说：“裴凝月会去晋州？”魏公公说：“穆姑娘。”皇帝一屁股坐在龙椅上，看着魏公公说：“裴凝月会去调查贞儿？”魏公公点了点头，皇帝当机立断地说：“多派些人去晋州仔细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