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1/2）

皇帝回到太极宫，又来了劲，在地上转了好几圈，嘴上还不忘数落凝月说：“不识抬举的东西，朕还治不了你了。”魏公公说：“陛下，要不奴才去永安宫看看，玥贵人歇息了没有？”皇帝说：“魏全，你不许去，美得她裴凝月了。”魏公公犯愁了，说：“那可怎么办？”皇帝说：“什么怎么办！朕能忍！”魏公公说：“老奴去敲打敲打玥贵人？”皇帝横了一眼魏全说：“就你事多。”魏公公说：“陛下保重龙体啊。”皇帝说：“强扭的瓜不甜。”魏公公还在劝说：“陛下，甜不甜的得吃了才知道啊！”

皇帝又来到永安宫门前，魏公公上前敲门，内臣开了门，见是皇帝，施礼说道：“拜见陛下。”皇帝不吭声，穿过庭院，进来兰宫，就开始脱衣服，走到内间，身上只剩下一件内衣。皇帝也不说话，直接躺在卧榻上，和凝月挤在一处。魏公公敲宫门的时候，凝月就醒了，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服，陛下就上了卧榻。

皇帝先是什么都不说，抱住凝月就是一阵乱亲，过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说软话哄起凝月来：“朕是做了错事儿，玥贵人更是有错在先，现如今朕来赔礼了，还是不行吗？”又说：“贵人娘娘还想怎么样？”凝月还是不搭理皇帝。皇帝苦兮兮的说：“朕是不能行了。贵人娘娘真的狠心不管朕了。”凝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微微地松动了一下，皇帝看着凝月，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给朕生个孩子吧。”

天光大亮，凝月才醒了过来，皇帝已经离去多时了。凝月想到昨夜的旖旎疯狂，脸还是红的；一转眼不小心又看到墙壁上挂着的《仕女美人图》，凝月猛地想起穆贞儿，满心又都是后悔不已。

凝月想要起身，掀开被子，看见自己穿着干净整齐的内衣，脸一下子就红成了柿子。昨夜晚间，皇帝亲自吩咐宫人送上热水，浸净帕的热水有些烫人，皇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厌其烦一遍遍地仔细擦拭着，一点也没有冒犯轻视的意思，凝月当时就感动了，哪里还记得什么穆真儿。

此刻凝月躺在卧踏上，眼前一会儿是画中的穆真儿，一会儿是皇帝；凝月的心在离开，还是留下来之间摇摆不定着。

小犀进来，看见凝月睁着双眼，问说：“贵人姐姐可是要起身？”凝月说：“天色不早了，早该起来了。”刚要坐起身，腰疼得忍不住，又躺了回去，小犀连忙来看，凝月说：“我没事，起得猛了些，一会儿就好。”小犀也不点破只说：“陛下离开的时候吩咐说，让贵人姐姐要多多休息。”凝月的脸更红了。

小兰手中拿着一个绿莹莹的小瓷瓶子，走了进来说：“魏公公来过了，送来了这个。”凝月接过来，打开一闻，幽香似有似无，知道是好东西，就对着小兰说：“谢谢魏公公。”小兰说：“魏公公早走了。”凝月又躺了一会儿，还是起不来身。这时有小平来报说：“陛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