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2）

庆兴宫中，霍贵妃还在梳着头发。莹儿走进来，直接跪在地上说：“奴婢求小姐饶命，这一次的事情没办成。”霍贵妃手上的梳子掉在了地上，看着莹儿，紧张地问说：“你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莹儿说：“裴凝月出了庆兴宫不远，就被陛下拦住了。”霍贵妃又问：“后来呢？”莹儿不敢说陛下抱着裴凝月回了迭翠宫，只回说：“奴婢不敢上前去，只好回来了。”

霍贵妃警觉地看着莹儿，说：“陛下没有察觉？”莹儿说：“奴婢才出来宫门，还没有来得及做些什么，陛下应该不会察觉什么。”霍贵妃松了一口气说：“可惜了这样一个好机会。再想找到这样的机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莹儿连忙低下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好一会儿，霍贵妃才说：“莹儿，你起来吧。”莹儿站起身，捡起霍贵妃掉在地上的梳子，心还在砰砰地乱跳着。

太极宫中，魏公公说：“回禀陛下，贵妃娘娘从忠义伯府中带来的婢女，尾随者裴女官出了庆兴宫的宫门。”皇帝说：“只有一个婢女？”魏公公说：“只有那个叫莹儿的婢女。”

皇帝独自思量地说：“一个婢女能干成什么事？”魏公公说：“贵妃娘娘从忠义伯府上带出来的婢女，绝非一般人可比。”皇帝想了想说：“霍家人要杀裴凝月，为什么不在裂秀岭中动手？”魏公公说：“要说不是霍家人，只是贵妃娘娘呢？”皇帝更是鄙夷不屑地说：“哼！她还能次次都得手!”

凝月回到迭翠宫宫见了卫宁送上暖玉，仍是心绪起伏不定，幸好卫宁未察觉出凝月有异常，准了凝月回住处休息。凝月回来，躺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闹到五更天才睡下。没有一顿饭的功夫天就亮了，凝月忙忙碌碌梳了头就上值来了。卫宁看着凝月，说：“裴女官，今日教习射箭。”

卫宁带了凝月等人来到射箭场，有人拿来了弓箭。卫宁说：“裴女官，与本宫比试一场，如何？”凝月说：“微臣请公主殿下赐教。”卫宁说：“三支箭，就比谁射得更准，怎么样？”凝月说：“遵命。”卫宁先射，三支箭皆射中靶心，一时人们都夸赞说射得好。凝月后射，三支箭齐发出，第二支、第三支依次贯穿前支箭的箭杆，射透过了靶心，飞了出去，在场的人都叫喊着说：“好射法！好射法！”

卫宁心中不服，说：“再比骑射！”有人牵过马来，卫宁上马，射了三支箭，皆中靶心，众人齐声叫好。卫宁下马后，有些得意，对凝月说：“裴女官请骑射！”凝月说：“公主殿下好射技，微臣佩服!”卫宁接着说：“裴女官千万不要让着本公主。”凝月说：“微臣不敢造次。”卫宁又说：“裴女官也要使出真本事来，千万不要辜负了太后娘娘的教诲，折损了女官的威名！”

凝月心想，如果再不骑射，只怕卫宁公主就要冷言相讥，使自己难堪；如若闹到太后面前，牵扯上父兄，更加不好收场。凝月只好说：“臣遵命。”凝月飞身上马，打马疾驰，人马合一，双面开弓，左射右射皆中靶心。当场之人都叫喊着说：“射得好！射得好！”

凝月下马，躬身对公主说：“微臣无能，还请公主殿下见谅。”卫宁看着凝月骑射，心中就有了怒气，又听凝月自称无能，更是妒火中烧，说：“裴女官好射法。咱们再来比试一场！”凝月害怕卫宁用强力，惹出事来，乞求说：“臣不敢。公主殿下今日练习射箭已经很好了，如果再要比试，微臣恐怕累及公主殿下凤体安康，让太后娘娘担忧。”此刻，卫宁一句劝说的话也听不进去了，急躁地说：“裴女官，快别扫了本公主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