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104_ 烟尘之下（2/2）

“所以几天前的‘麻烦’就是‘有必要’得咯？”阿丽塔带着嘲讽的表情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又摇了摇头：“然后被你们创造的东西进犯到了家门口，连诺瓦都觉得火烧屁股。”她冷笑了一声，声音当中处处都透着阵阵的不屑。

弗朗索瓦抬起头，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阿丽塔：“这不是玩笑话，撒冷之上的技术不是底层之人能掌握的。把那些技术透露到下方，只能是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样，世界会乱套的……”他说完后便摇了摇头。

“行吧，就当你们是这个理由吧。”伊德淡淡地叹了口气：“还有我其它的两个问题呢？”他如此说着。

“如您所说，每座工厂下面都会配套一条暗道。”弗朗索瓦点了点头。

“所以你们就百分百保证这条暗道不会被一些图谋不轨的人所利用？”伊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就这样看了看弗朗索瓦：“你们就这么自信，地上人就不会发现这条通道，然后去做一些可怕的事情？哦，当然，撒冷人做过的可怕事情也不少。”

听到他的这句话，弗朗索瓦木木地咬了咬嘴唇：“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清楚。我们要办事，我们就下来，办完事我们就回去。”

伊德听到这句话之后便淡淡笑了笑：“嗯，符合撒冷人的习惯。太容易想得理所当然，大概诺瓦以为停用了你们的撒冷通行证就万事无忧了，说不定在他的脑子里你们已经全部心甘情愿地拿自己喂怪物去了。”

“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弗朗索瓦静静地凝视着他：“那个地方，只有足够身份的撒冷人才能够开启，不然，监测系统是不会给任何人开绿灯的。除非，要作为实验所用，不然，任何人包括维赛迪这样的人，也无法进入那个地方。”他如此说着，态度有些异乎寻常的坚决：“那条暗道是少数几条连接地下实验室的通道之一，如果实验室里的项目失败，就要将这条暗道包括其后的秘密一同掩埋。”

“你们现在已经透露了这么多，所以秘密到底是什么？”阿丽塔的嘴角抽了抽。

“技术。”伊德又一次开口，他看了看阿丽塔，而阿丽塔也有些语塞地看着伊德。没等伊德开口，弗朗索瓦便接话道：“技术和设备永远都是撒冷最重要的东西，这些甚至比名声都重要。因为，这些可以让撒冷保持权威。”

“原来如此。”阿丽塔冷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撒冷人的技术多到能让钢铁城乖乖臣服几百年。现在，我已经开始怀疑通过这种方式维持的平衡到底还能持续多久了。”

“不会太久。”弗朗索瓦就这样平静地开口，他就这样笑了笑：“根据诺瓦得到的‘启示’，大约还剩下三十年左右，检验人类的时间就要到来了。”

“三十年？这什么意思？”伊德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三十……年……”阿丽塔忽然怔住了，她的双眼也微微一颤，不知为何，这个数字突然让她全身都紧张了起来，脑海里隐约有了一层淡淡的轮廓，就像是一道光束一般。引燃了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炸开。她抬手扶住了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就这样浮现在了她的额头之上。但……但这是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数字起反应。

……

必须……重启……第一文明纪元……

恢复……人类……荣光……

一段话语就像是拿刻刀篆刻在了她的脑海当中一样，她愣住了，连同周围人说话的声音仿佛都在逐渐模糊拉远。此时，她仿佛看见一道身影抬起手臂，黑色的轮廓下，一根手指就这样指着她的眉心。

【这就是，我给你的……最终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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