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103_ 残酷事实（2/2）

“残酷？那蠢才应该感谢我们，他获得了第一个成为新人类的机会，还有什么不能让他满意的？”切撒诺突然再一次说着：“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给了我们这样一个不识抬举的大脑。妈的，我们的步骤早在放入那颗大脑的时候就错了，现在看起来那些物质依旧只受第一颗大脑的控制……”

“我……明白了。”伊德的脸色铁青了起来。

“所以这么好的机会，你们撒冷人为什么就不在自己身上试试呢？”阿丽塔冷笑了一声。如今，不仅仅是诺瓦，整个撒冷在她眼里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

“是的，本应该是我们先上的。我们这次过去也正是为了这个。”切撒诺的眉头忽然皱紧，上面的几条大筋就像是有几条蚯蚓在里面蠕动一样。

“维纳德博士带着我们一起去到了进行实验的地下实验室，以往我们都是在撒冷远程控制实验进程的。我们不断朝着物质当中丢入大脑，这些大脑都是宝贵的实验素材，但现在我们已经浪费了这么多。”弗朗索瓦抬起头，怔怔得看着他们。

“大脑……你们从哪弄来的这么多……”平野创真的嘴角抽了抽。

“赏金猎人在为我们提供这些资源。”弗朗索瓦平静地开口说道。

“妈的！”伊德忽然抬起了拳头砸在了门上，而阿丽塔在一时间也脸色煞白。她的嘴唇在颤抖着，她清楚地记得自己送到工厂并领取赏金的那些大脑。很多很多，有路亚、还有绮莲……

而平野创真，他已经吃惊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这些都是恶盈满贯的罪恶之徒的大脑，怎么？你们还要怜惜他们么？”切撒诺挑了挑眉毛。

“我见过被冤罪的人，我也见过那些从撒冷实验室出来只剩下痛苦的人，我见过太多人做了太多自己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阿丽塔的眼神冰冷，然后一步一步得走到了切撒诺的面前。

“那又如何，有幸加入这场伟大实验的都应该对我们感恩戴德……”切撒诺高傲得仰起头开口说着，但他还没有说完，一头细碎的头发就这样被阿丽塔抓住，紧接着，阿丽塔抓住他的脑袋就这样狠狠摁在了墙上。

咔——————————

伴随着一声鼻梁骨折断的声音，切撒诺撞在墙上的脸爆起一团血花。

“啊啊啊啊啊啊！”卡西法夫人大叫了起来。

“噗啊啊啊啊啊啊——————”切撒诺也惨叫着在地上打起滚来：“你这……你这地上的丑女人！啊啊啊啊啊！”他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鼻孔，下一秒血液就灌入了他的喉咙，他被呛得完全说不出话，只能一口一口的从喉咙当中吐出血液。

“我想这有助于你闭上你该死的嘴。”阿丽塔冷冷得看着他，然后转过头，此时弗朗索瓦也呆呆地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继续说！”阿丽塔大声地开口。

“更……更多的大脑，都没能压制住那颗主脑狂躁的情绪，在那些物质当中……被溶解了。最终，维纳德先生带着我们从撒冷上下来，亲自去了那块实验场地。他……他……”他的嘴唇在颤抖着。

“那该死的他怎么了？”伊德直勾勾地盯着他。

“维纳德先生带着几个人，亲自跳入了那些狂躁物质当中，在跳下第三个人的时候，物质暂时平静了下来。然后，我和我的妻子和儿子在外监测着物质的波动。但……根本没持续多长时间，他们的大脑包括整个残余有机体都在物质当中……溶解了。然后，纳米物质陷入了最疯狂的狂躁，几乎掀翻了实验场地的防御设施。我们……我们通过备用通道逃了出来……逃出来的时候，地面就在我们身后的脚下塌陷着……”

“幸亏它留了你们一条命。”阿丽塔咬牙切齿地开口：“不然那些无辜受难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听到真相。自诩上等人？当真烂透了，你们就是一群烂人！”

伊德紧锁着眉头，就这样蹲在了原地。

平野创真一直在捂着自己的嘴，此时他仍然还是满脸的难以置信。阿丽塔靠在了墙上，抬手扶着自己的额头。随后，她的拳头就这样砸在了墙上：“妈的！该死！妈的！”

然后她垂下了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果然，自己还是给诺瓦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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