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实力的任性（2/2）

以前，自己在车间就是个没啥存在感的人，跟章主任打招呼，他就点头回一声，现在呢，看出自己有所尴尬，他却主动的不回来打扰自己。

这就是自己为世界中心，别人围着自己转的感觉么，真不错！

兴奋布满了鹿明山每一根神经末梢，就算有小鹿在，第二天他也是顶着两个大眼袋出现在章主任面前，这可把章主任吓了一跳，连忙关心怎么了，最后在鹿明山ok的保证下才没在追问了。

段比武安排是29号上午8点开动员大会，然后10点开考理论，下午2点先实作抽签，7抽3，分批叉开考实作，到30号下午考完，31号上午8点宣布成绩及闭幕会。

理论考试当天下午，鹿明山就以满分在教育基地出了名，等31号宣布最终成绩时，他那96分的总分宛如十二级地震般把全场都给震翻了，好些人这才明白为什么会是章主任带队来了，这是来保驾护航的节奏啊！

“恭喜啊，章主任！”

“章主任你不地道啊，藏这么深。”

“呵呵……”

跟着章主任一起上台，鹿明山从笑容满面的王段长（主管教育、安全的副段长）手里接过第一名的证书，在全场的鼓掌声中三人拍照留念，站在中间，看着台下那百多双布满震惊、羡慕嫉妒及丝许的佩服崇拜目光，人生最多经历过竞选班干部的鹿明山那受得了这，心里那紧张激动的，只感觉热血涌上头，耳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他敢打保证，就算当时在电话里得知媳妇给自己生了个儿子时，他都没这么兴奋过。

“啊！”

拍张照片也就几秒钟，但他却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纪，在眼神压力下，呼吸越来越困难，鹿明山拼了老命才在憋死前，打通了口鼻，“啊！”

这突来的一声吼，将全场给冻结了，都惊诧的看着一脸血红的他，但这时，鹿明山却感觉不到这些眼神的压力了，脸上的血红也慢慢恢复。

“看你兴奋得，我还等着你给我捧个总冠军回来呢，要是这样，我看你还是不去得好，不然到时候兴奋得爆了表，那后果我可担不起。”职场老狐狸王段长本来还被他那一脸的血红吓着了，真怕他兴奋过头出事，好在鹿明山恢复了过来。

“不要啊！”小白样的鹿明山可没听出王段长的幽默，猴急的喊道，可把全场的人逗笑了，这才反应过来，羞得他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年轻就是好啊！”王段长没在调侃他，用这评价结束了颁奖仪式。

在理论成绩出来后，跟章主任私下交流后，王段长便将鹿明山看成眼中宝，早早的就在心里准备着，等集训时要好好的操练他，好等鹿明山在局比赛上力压群雄。

心里欣赏，王段长便没在意鹿明山的出丑表现，反而帮他背了书，不然，就算他得了第一名，就刚那表现，还不分分钟的被贴上幼稚不成熟、才这点成就就hold不住了、不堪重任的标签。

网上有句话说得好，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但其实，真正让任性起来的，是你拥有的实力。

而这钱，只不过是实力最好的一种表现罢了。

尴尬的跟着章主任回到座位，本以为会被大伙看笑话的鹿明山，看到的却都是羡慕嫉妒恨及欣赏鼓励，随后的流程，他便完全没听了，回味着刚台上的兴奋及现在会场里大伙看他的眼神，散会时，还是章主任叫醒了他。

中午是王段长做东，宴请了各车间带队及入选选手，习惯避开领导坐的鹿明山是被章主任拉过去的，期间，要不是章主任各种拦酒，两瓶啤酒量的鹿明山怕是会被桌上的老狐狸们灌趴下。

中途，杨飞打电话过来问考得怎么样了，得知是第一后，也很高兴，丢下“晚上等你回来，咱们好好庆祝下！”后便挂了，不耽搁他吃饭。

下午4点，在回车间的动车上，运气好，鹿明山晕乎乎的靠窗坐，动车飞驰着穿过一个个隧道，看着窗外黑了又亮亮了又黑的交替，他意识却越来越清晰，回味着自己的过去，模糊的童年，文艺的初中，沉迷小说的高中大学，混日子的工作、成家逗娃的甜蜜，最后，又想起了上午颁奖典礼。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不禁中，鹿明山哼起了朴树的《平凡之路》，越唱内心的不甘就越强，越唱双手就捏得越紧、眼越亮，越憧憬开启系统后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西山幼儿园的未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