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大乘威慑，唯我独仙（2/2）

“这里面其实有一个达尔文系统，我的小姑娘。九墟仙道数万年，那些不管宗门死活的飞升者，他们和他们的宗门早已被历史遗忘，而活到现在的九大仙门和四大魔门，必然有完善的继承人机制。”

“比如说……魔血帝和红莲华?”

“不错，一个大乘期搭配一个合体期大圆满是最容易想到的组合，说不定还有保证大乘期飞仙的同时，作为继承人的合体期大圆满必然突破到大乘期的特殊功法……但这也只是最容易想到的办法，而拜夜教主想要的显然更多。”

“……”阑珊是难以理解西门戎的思维模式，明明他们和拜夜教还没有正式接触，居然能推导出这么多，偏偏还挺有道理的样子，“所谓的‘真神’，也就是拜夜教主的后手，是么？”

“后手？我更愿意把它称为‘可以传承的强力外挂’，而达到这一点的一个有趣的前提是……”西门戎颇有点图穷匕首见的意思，“你听说过独自飞升的神灵么？”

“好像没有。”

“这验证了‘需要决定动机’，我的小姑娘。神灵需要的并非灵气，而是信力，所谓传说中的仙界对神灵没有吸引力，反倒是信众糜集的人间是其乐土。神灵可能会被动的被修士带着飞升，却不会自己主动飞升。正因为如此，拜夜教主可以放心地培育‘真神’，将其作为拜夜教的首席打手，而神灵本身有着吸收信众功法的本领，就算信众脱离了甚至死了，神灵已经吸收的功法、神通并不会消失，这样一来拜夜教至少拥有一个大乘期修士、一个技能繁多的准大乘甚至大乘的神灵和一个合体大圆满的继任者，这股力量，在九墟世界也算是顶级了。”

“九大仙门为何没有任何反应？现在仙门精锐多聚集于十二月，与域外天魔血战，若是拜夜教在九墟骤然起事，岂不是……”

“不要激动，我的小姑娘。以上都是我的推论，根据之后的事实随时修正。就算我猜的全中，那么只要拜夜教主的最终目的是飞仙，那么他和九大仙门之间就没有真正的冲突。”

“……”

“想象一下，我的小姑娘。时机到来时，拜夜教主带着’真神’一起飞仙，途中用‘真神’当武器和肉盾，同域外天魔激战，挡住域外天魔的各种攻击，最终结果是什么，我不清楚，但至少在拜夜教主看来，他这么玩是真的可以钻进诸天万界之门的。”

“……”

“我想在这个过程中，大量的拜夜教信众会被作为信力的薪柴一般燃烧掉，但只要还有信众存活，我想‘真神’就不会死透。拜夜教主飞仙之后，他的继任者也突破到了大乘期，拥有的‘真神’虽然是弱化版的，但只要多多用信力喂养就能恢复实力，于是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反正付出代价的只是修为较低，甚至根本没有修为的信众。对于拜夜教来说，这简直是最划算的交易……”

阑珊这次连“……”都没有了，她只是摇头，痛苦地摇头。黑发琥珀瞳的少女听的到心中有什么破碎的声音，如果说之前的事情只是让她的仙道梦想遍布裂纹的话，那么现在根本就是彻底化作了无数碎片……

“如果我说的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早点知道真相总比晚点知道要好，如果我说的这一切是假的，那么我很希望有人来反驳我。一个资源流、黑社会修仙的世界，没有彻底蜕变成吃人流修仙已经是烧了高香了，而你如果想改变这一切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变得强大起来。”

“好的，西门先生，我会在一个月内达到练气圆满，然后筑基。”

“不要太心急，我的小姑娘，另外法基选好了么?”

“自然是选好了，霜炎宗功法——冰火双行。”

“这确实是你最熟悉的法基，保守一点也没有错，不过你愿意看一下我新制作的灵转机关么？很拙劣，但或许‘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当那一台“灵转机关”真正展现在阑珊面前的时候，她算是明白西门戎的用意了。

平心而论，这台灵转机关尽管通过赤炎丹和青寒晶产生的温差发电驱动，在灵气充沛之处有近乎永动机的无限动力，但由于是试造品，它的“性价比”并不出众，“最大功率”也乏善可陈，唯一值得夸赞的就是灵转机关配备了计算力较高的电脑，因此对温差的利用十分出色，能量转化效率异乎寻常的高。

“我想，我应该明白如何优化即将构筑的法基了……谢谢你，西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