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大乘威慑，唯我独仙（1/2）

“在九墟世界，仙门和魔门到底有什么区别?”

对于九墟的修士来说，这似乎是个非常简单、非常基础的问题，若是问在讨伐万毒金蟾妖王之前的阑珊，她会不假思索地回答“仙门守土安民，是玄门正道，魔门无恶不作，是歪门邪道”，但是到了现在，黑发琥珀瞳的少女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所谓九大仙门，用我自己的理解那就是执政的派系，是白道，是已经占有资源，需要稳定的盘剥的存在；而四大魔门，则是在野的派系，占有的资源不如执政的那么多，因此攫取资源上更加不择手段……”西门戎讲述完他的看法，“有什么异议么，我的小姑娘?”

“……没……没有……”阑珊说实话很想找出一点反驳的干货来的，不过她真找不出来，“天下乌鸦一般黑，是吧？”

“并非如此，我的小姑娘，如果说四大魔门是纯黑的话，九大仙门最多说是灰黑，并且还试图把自己洗成纯白，这里面或许没有本质差别，但至少有程度不同，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西门戎非常肯定地说出下一句话，“他们都是将被打倒的阶层。”

“……好吧，至少我可以说我追随的是九墟有史以来口气最大男人……”阑珊幽幽地说，毕竟她无法想象一个不存在修士的社会体系，“西门先生，我们方才讨论的事情，和之前做的试验，有什么关系么？”

“有很大的关系，只不过这个关系是牵扯到九墟的势力平衡的，需要深一点的思考才能理解。”西门戎摆出一副要作惊人之语的架势，而阑珊已经对此习惯了，“首先我们要明确一个概念——大乘威慑。”

阑珊没有表示出惊讶，事实上，她的反应安静的出奇，因为她赫然发现，这是西门戎提出的奇谈怪论里最靠谱的一个了。

“九墟有九大仙门，四大魔门，一共十三个顶级暴力团体，他们的修法千奇百怪，他们的组织结构也不尽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十三家每家都有一个大乘，且只有一个大乘。”

阑珊点头，虽然她不真正确定四大魔门的情况，但九大仙门确实好像就是如同西门戎所说。

“考虑到大乘期修士就是‘最接近仙人的修士’，说一个大乘期修士占据了他所在宗门战力的七成以上，不夸张吧，我的小姑娘?”

阑珊继续点头，在一个号称“伟力归于自身”的世界里，说一个门派的最强者占据了整个门派全部战力的七成以上，丝毫不是夸张，而是过于谨慎。

“所以说大乘期修士的地位，相当于地球古代随时携带整个核武库的核大国实权统治者，还要加上超级赛亚人体质。大乘之间或许有强弱之分，却不存在不伤筋动骨的速胜。两个宗门的大乘拼全力，大打出手的唯一后果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因此在九墟世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大乘之间的生死战了……”

“确实如此，西门先生……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没有哪个宗门拥有两个、甚至更多的大乘？那样不是更强大么？”

“呵呵，你认为大乘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宗门鼎盛？”

“否。”

“净天讨魔？”

“否。”

“唯我独仙？”

“是。”

“既然大乘们的个人利益和宗门的利益并非一致，那就容易解释了。譬如说一个宗门所能控制的资源是一百，大乘自己占有了七十，而如果再多一个大乘会导致宗门能控制的资源增加到一百四十，但一个新大乘需要五十的资源的话，那么旧大乘的收益其实是减少的，在这种情况下旧大乘不会培养新大乘，反倒会拼命压制新大乘的出现。很容易理解，不是么?”

“我懂了，但是还是有些不对……大乘期修士尽管强大，但并非永久滞留人间，若是一个门派的旧大乘飞仙了，没有新大乘马上填补空缺的话，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