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畜生（1/2）

第九章畜生

玉衡静坐在房间里，小二已经出去了，它每天都会出去一会儿，有时是去找吃的，有时则是一些别的事。

今天的风似乎与以往不同，不再是肆无忌惮的呼啸而来呼啸而去，而是轻柔了许多，轻柔着，带着些许女孩的啜泣声，飘荡在走廊里，似一首委婉哀伤的歌。

啜泣声越来越近，似是女儿的低语，低语中带着痛楚，这绝不是金呆、钱度或者管理员以及任何一个流浪汉所能有的，他们通常都在盲目的快乐。

“你受伤了吗？”玉衡问道。

“你是谁？”小桐警惕地看着前方。

“我是玉衡。”

“玉衡是谁？”

“玉衡是我。”

“啊？”

“玉衡是我的名字。”

“奥。”小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已经发肿了，“你知道有个把大学生打死的人吗？”

“我想你可能说的是我吧，虽然我并没有杀人。”

“你就是那个疯子？”小桐往前走了几步，透过栅栏看到里面一个年轻人盘腿坐着，他的衣服破旧还有些灰尘，脸上也脏兮兮的，却给人一种沉稳不染风尘的样子。“你不像是一个疯子。”小桐胆子大了些，靠近铁栏杆问道：“你能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只是救人未遂......”

管理员揉了揉眼睛，眼皮直跳，“金呆你把人藏好了？”

“好着呢，保准他们找不到。”

“你去看一看吧，我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钱度你去吧。”金呆趴在桌子上，“我喝多了，走不了了。”

钱度摇晃着站起身来，“金哥你这就是借口，你酒量好着呢，不过谁让我是你弟弟呢，大哥有事，小弟跑腿，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金呆指着他，“你喝醉了啊。赶快去，不然以后不让你喝酒了。”

“好好好，我马上去。”

小桐拿着录音笔仔细地听着，越来越害怕，“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有一部分是我的经历，另一部分是这里的一个流浪汉告诉我的。真与假，你慢慢就明白了。”

“什么意思？”

“钱度来了，你先躲起来吧。”

“什么？”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桐着急了起来，“我躲在哪里啊？”走廊一览无余，小桐情急之下躲在了玉衡旁边的监室。

钱度一步三晃的走到玉衡门前，“你还没死呢？”

“嗯。”玉衡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装你妈呢？装，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那你来呀。”

钱度掏出钥匙，装作要开监室的门，隔了一会儿，突然笑道：“老子没带，你说气不气人。”

玉衡便不理他了。

“你当我那么傻，我不用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弄死，我才不和你打呢。”他摇了摇铁栏杆，“你他妈听我说话！”

玉衡一动不动。

钱度伸脚踹了栏杆一下，骂道：“你有什么了不起？你敢看不起我，你不也是一个流浪汉吗？你觉得你比我高贵，哈哈，高贵啊，大学生多金贵，不也让老子打死了吗？你那么下贱，老子不屑跟你打，对，是老子不屑跟你打。”

隔壁发出一点声响，“谁？”

“你是谁？我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玉衡问道。

“我是谁？你猜。”钱度得意道：“你觉得我像流浪汉吗，流浪汉有的是身上有残疾，有的是精神方面有问题，我既没有病脑子还聪明，这样你还猜不出来吗？”

“猜不出来。”

“实话告诉你，老子是丐帮的，这回本来是要找那个傻孩子的，没想到沾上了这么一件破事，不过也无关紧要，反正背黑锅的是管理员，当时打他的人那么多，法不责众你知道吗？。”

“你是丐帮的？你会降龙十八掌吗？”玉衡紧接着便道：“你肯定不会，不然就不会偷袭我了。”

“你电视剧看多了。”钱度突然醒悟过来了，“不对，你是转移我视线呢吧？”看向隔壁的监室，“谁在那儿呢，给我出来。”

他慢慢靠近隔壁监室，笑道：“原来是个小姑娘，你不用出来了，我进去好了。”

小桐想跑，却被伤了的脚所拖累，被钱度一把扯住了衣服，“啊”的喊了一声。

“哎呀，脚受伤了啊？脚受伤还跑什么跑，躺下来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