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不死心（1/2）

所以在后来的接触中，她给了他无数的机会，让他接触萧景楼，让他跟着她去皇宫，故意透露铜香油的事，她说得模棱两可的，方平松估计也着实猜了一番。她与他聊《医德经》，跟他说做人，其实都是意有所指，可他却全然不觉。

“你很厉害，杀人诛心，你着实伤了我一番。”独孤暮染清冷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她原就长得清冷，而今穿着一身黑衣，更显得疏离。

她是认真相信过方平松的。

不，应该叫他钟厉。

钟厉双眸泛着腥红，倚在墙角冷冷打量着独孤暮染，嘴角斜斜勾起：“我还是小看你了，没想到竟被你发现了，我自认为做得很好了……”

至少将那个天真无知的小药童扮了个十八九成相似。

连他自己，都要相信了。

“只要是假的，都有痕迹，只不过是你太乐在其中罢了。”独孤暮染轻指了一下发丝，语气平淡。

刚开始发现他有问题的时候，独孤暮染心情着实着了一阵，可到了今时今日，她早已没了感觉，如果方平松这个人是假的，那她也不必为这不存在的人而忧伤感怀。

钟厉轻笑了一声，瞧着与他对持而立的夫妻两，心中盘算着自己逃走的机率有多少，杀了他们的机率又有多少？

逃走，他们一个动作飞快，一个就守在门前，几乎没有可能，而杀了他们……那便更不可能了，刚刚那短短几招，他已经见识过秦云崖的厉害了。

“知道了又如何？你今日放我走，我也放你一命，如何？”钟厉他偏了偏头，打量着房间，视线落在每一样物件上，思索着打起来拿哪样才能多点武力值。

“放我一命？此话何来啊？”独孤暮染掩唇而笑，有些不解。

钟厉将目光落到独孤暮染身上：“我早就在你身上下了毒，这毒药只有我能解，你今日若放我走，我便把解药给你，一命换一命，公平得很，如何？”

若让他有机会逃走了，那解药能不能解了那毒就两说了。

毕竟，他从未亲手放过任何一个想杀的人。

“哦？你说的是这个？”独孤暮染抬起手，撩下衣袖，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那上头已是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血丝，仔细一看，那些血丝就像一条条细虫子一样，无比可怖。

这话听着……

钟厉的心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独孤暮染又是一笑，从袖袋里掏出一条帕子，动作优雅从容地在手腕上抹了两下，那些颜色分明的红色血丝便全落了下来，沾在帕子上，钟厉的表情已是一变再变，扭曲得不能再扭曲了。

“你怎么……”钟厉自觉那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觉，哪怕独孤暮染当时是醒着的，也不一定察觉到自己中毒了，可如今独孤暮染却用现实告诉他，他的唯一依仗、退路都被断了。

独孤暮染将那方帕子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