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混合双打（1/2）

很难说凤凰院琉璃的行事作风，就真有多么十恶不赦，到了“为人所不齿”的地步——

“贪小便宜”坑了曹少卿半年分的工资，也毕竟是曹少卿先请客之后才做出的行为，虽然逃跑时另行点单过分了点，但其实也无伤大雅；不愿将自己追踪达尔文的原因，以及事先掌握的情报与曹、艾二人分享，也多半是由于工作保密条例，只能说她是恪尽职守而已。

至于在昨天晚上，马元绍雇佣水军，全力捧杀曹少卿的时候袖手旁观……

说真的，她非但袖手旁观，而且还带着大队狗腿推波助澜了。但比起让全市人闲着没事浑身发痒，最后出大门、压马路，一头撞进“百鬼夜行”里去的展开。用点花边新闻、趣味时事转移视线，其实也算是一种不错的作法了——至少让曹、艾二人在昨晚省了七成事儿。

两害相权取其轻者，这甚至都能算是果断善决的表现，足以成为她升官时的加分项了。

当然，因此而被无辜牺牲的曹某人自诩受害者，觉得憋屈……那就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大半晚上不睡觉，辛辛苦苦做义工，帮你们这群同行把该干的全都干了。干完架还没来得及稍微休息下呢，一回头就发现自己居然被这群本该出来干活的人拿来卖了队友。特别这主事的人，居然还是不久前曾坑了自己钱的“老冤家”……他不当场爆炸都是有涵养了。

而这坑爹同行，居然还有脸打上门来，倒打一耙地埋怨他做事不周密，有没有搞错！？

“好好好，知道你刚工作不久，手头不宽裕，只要经费申请下来了，我就立即还钱。”

神念交流中如不提前设置好防御术式，那么彼此间的一切情绪波动、心理变化，等若都是不设防。感受到曹少卿在冲天怨气作用下所下“誓不配合”的强烈决心，凤凰院琉璃最终还是不得不作出了一定让步，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干巴巴挤出了这么句“服软”的台词。

在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谈判中，被迫作出了一次让步，那么之后的基调也是可想而知：

“昨晚上的事情，我也不和你们多计较什么。但既然你们已经不作为到了放任的程度，每次都需要‘围观群众’来见义勇为，那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把情报先和我们说道说道——”

【“来，继续我们昨天被中断的话题吧，那个‘达尔文’究竟是什么人，和‘百鬼夜行’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追查他的事情？我知道你们有保密条例，不过我想你们的职责中，大概并没有把路边遇到的‘普通人’拖出去顶缸，自己却置身事外一条吧……不想让我和你们顶头上司‘好好聊聊’的话，你最好还是把自己能说的东西，稍微‘走个嘴’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