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师祖（2/2）

但即使腹诽，问题还是要好好回答的——眼前这人看来就真是周盛德的恩师没跑了。

虽然并不能算关门内弟子，但周盛德的授艺恩德是毋庸置疑的，曹少卿一直铭记于心。

“确实，我的老师中给予我最大帮助的那个就是周盛德先生，内功上也承蒙……”

然而话说不到两句，他的陈述就又一次被青年急火火地从中打断：

“你看你看，这不就是那个熊孩子么？连压箱底的内功都教给了你，显然也是把你当入室弟子在培养嘛！提前叫他一声师父也没什么不对不是？那我就明明白白是你师祖了嘛！”

他说的好有道理，似乎能让人无言以对。然而曹少卿可不觉得入室弟子这种听着就逼格儿很高、明显和眼下的自己无缘的身份，可以泛滥到满大街都是——虽然记忆力不是很出众，但他可清楚得很，就算不提周盛德以前顺嘴说过的那遍布全国军中的“试验品”们，光是tz市城管处分处的那二十几号城管，在二十四节浑天象功上的造诣都绝对在自己之上。如果像自己这种货色也能叫入室弟子的话……那周某人还真是桃李满天下啊。

不过青年却完全不给他这个澄清真相的机会，就志得意满地挺起胸膛来：

“哎呀呀，长辈的见徒孙，总是要有见面礼的不是么？不过师祖我呢，是个不折不扣的穷鬼，所有还能换钱的玩意儿，基本上都被我打酒喝掉了——哈哈，要不是还有个好媳妇儿，估计这当口就真的只能学丐帮帮主去讨饭了，所以给个什么宝物什么的你是想都别想了，咱们就好好探讨一下武学上面的问题好了，来，师祖给你比划比划啊……”

【我去！这种吃软饭、乱花钱的恶习，为什么你能这么沾沾自喜地对晚辈说出来啊！】

——并且轻而易举地通过自爆黑历史转移了曹少卿的注意力……

“光是扛着你小子跑了一路，其实我也差不多看出你的问题来了：炼精、练气不足，就已经出于什么契机提前涉足了炼神的境界——空中楼阁下面虽然亡羊补牢顶起了一两根柱子，不过还是处在随时可能倾倒的危险状态之中吧？哎，其实这个问题真的很好解决啊，就和当年的小周一样，别整天琢磨着练什么化劲功夫，考量打人的事情了，多吃、熟睡、勤练，将内外功根底打牢才是正理！五脏壮、筋骨实，则身体自然强健，打人当然就更疼嘛……”

这段子长篇大论，其实也没什么新意，和周盛德经常说的营卫实而虎狼自远很相似。

不过，之后青年说出来的东西，却让曹少卿不由自主的精神一震！

“好好好，知道你们年轻人不爱听老生常谈，那么，就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让师祖我教会你一点……嘿，独门小秘传，连你师傅大概都不会用的好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