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谁压住了他（2/2）

“那，伤人了吗？”安霄笙放下筷子，同样是放缓放轻了声音。

静静听着的林诺初眸色一闪，总觉得他刚才忽略了什么。

“啊？”老伯似乎也是被吓到了，他捂住嘴一手使劲摇着，神色说不出的怪异。

到是薄月奶奶开口了，扯着像被毒坏了的嗓子，语气略带尖锐且缓慢道：“没有……越美丽的，是真的越毒……”

说罢，她似极为吃力的抬起头，额头上的皱纹用力过狠，都拧巴到一块了。

安霄笙的手猛地收紧，瞳孔亦是剧烈收缩。

薄月奶奶的眼睛，细小且深邃，眼底不是年老该有的浑浊，而是水一般的清澈，只是清得诡异，像玻璃珠那样，眼球都微微凸起，更难说的是她的眼底是红黑色的血丝，杂乱地充斥着她的眼，隐约似乎能瞧出那血丝的移动。

很快，薄月奶奶就低下了头，背脊像是更弯了。

而老伯，像没什么事儿一样，低头夹菜喝粥。

饭桌上，也只有这些声音。

“老伯，你都这么说了，我还真是慌慌的，那就待在这儿好了。”安霄笙微微垂首，“实在是麻烦两位老人家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伯嗔道，“东边的房子以前是孩子们住过的，床多，你们两个人睡一间也好照应一番，我这就去收拾收拾。老婆子，也都吃好了，麻烦你收拾下了。”

“来，跟着我吧。”

安霄笙踏出这儿时，还望了眼薄月奶奶，面色有些白，拉着林诺初的袖子也有些紧……

“早些休息，明儿会起的早些。”老伯走时笑呵呵地提醒着。

安霄笙点点头：“好的，谢谢老伯了。”

屋里开着摇摇晃晃的灯，微微有些昏暗，晃着安霄笙的脸有些奇异。

“你睡这边，我睡这儿。”安霄笙指着那大通铺对着他说。

林诺初蹙眉：“不要，我不想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

“怎么，多大的个人了，还想让人陪你不成。”安霄笙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上了大通铺，“凑合一晚，我睡大通铺，你睡那张。”

林诺初又是蹙眉看着对面的那张上下铺的床，再看看已经躺下的安霄笙，只能嘟囔着上床睡觉了。

半夜里，冷风挤进了窗户缝儿，碰巧对着安霄笙吹着白色雾气的风，一点一点的，像要钻进人的骨子里。

睡梦中的安霄笙并不安稳，明明身子抖着很冷，额头上鼻尖上却又沁着冷汗，牙齿都在打架。

“笙笙……”

恍惚中，有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他，又感觉腾空而起，被送进了一个十分暖和的窝中。

只是，这窝……有些憋闷啊……

呼吸陡然沉重起。

安霄笙冷不丁睁开眼，就望进了一双水灵灵的眼。

条件反射的，他一脚踹过去，却又被一道强力给压制住了。

安霄笙脑袋懵懵的，神情也是萌萌哒的，他在想……

谁的腿？压到他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