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9 诛仙剑阵（2/2）

自身能力的局限性，让在这一刻前那种“自己驾驭着继器”的想法变成了一个巨大又危险的笑话。

可是，起这些恐怖又不详的可能性，走火仍旧更加在意正在迅速于自己视野显现出具体形状的末日真理教继器。他十分清楚，并不是末日真理教的继器放弃了之前那朦胧的模式，它们的神秘性在下降，而是自己正在变得能够从某个角度“看”清楚末日真理教的继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自己真的变得强大了，也不意味敌人变得弱小。

但无论这种变化的代价是什么，都不足以熄灭他心的火焰。

“终于抓住你了。”走火在意识，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原本那不可测的距离正在变得可测，而那仿佛遥不可及的差距，也正在以一种更加直观的方式缩短，如同在正常的世界里，驾驶一辆跑车追另一辆跑车。末日真理教的继器在此时的走火眼，大半部分的姿态被固定下来，呈现出一种怪诞扭曲的风格，倘若将构成风格的每一个区块分解，那么所得到的结构也同样表现出可以理解的由线条构成的轮廓。这让末日真理教的继器看起来变得更加物质化，但是，走火十分肯定，那绝非是真的物质化，在这个人类集体潜意识，所有的物质化体现不过是观测和认知角度局限性的假象而已。但是，对人而言，物质化的体现才是最容易理解的体现吧。

起朦朦胧胧，难以描述的东西，可以具体描述其形态的东西，无论多么扭曲怪异，都显得更容易接受和破坏。

所以，末日真理教继器此时此刻的具体化和形象化，无论是何种模样，在走火看来都是可以接受的。不，毋宁说，末日真理教继器应该是这副模样才对。

那曲折反复的线条，那复杂的点和面，那错乱回环的结构，那不协调的灰色，那即不平衡也不对称的姿态，以及从这般怪诞、复杂、别扭、难受意外体现出来的某种沉稳的韵律和坚固的规律，以及从这一切所表现出来的更深沉的矛盾统一，才证明了这的确是末日真理教的继器。

末日真理教继器在走火的观测变得有形，但其总体量仍旧像是无边际的，仿佛一个庞大得超出了视野，无法确定其边缘会延展到哪里的山脉。从感觉，这种呈现在观测的巨大体量，甚至可以形容为“顶天立地”。若将人类集体潜意识喻成大海，那么，走火觉得，末日真理教的继器像是神秘学所描述的定海神针。正是因为这台继器还存在，不，应该说，只要这台继器还存在，那么，算其他的继器都如同拉斯维加斯继器和五十一区继器那样被破坏了，人类的集体潜意识也仍旧不会崩溃。

身为这个世界第一个继器，也是之后所有继器的“原型”，末日真理教继器变得有形后，散发出连走火也不由得打心底发颤的存在感。

但是，这样的姿态，这样的压力，这般的恐怖，也仍旧没有超越走火的想象力，毋宁说，十分符合走火对它的想象。而现在，他要对这个让自己都感到恐怖的想象发起攻击，阻截或击破之。

走火已经无法感知到自己的人体身躯，自身的所有意志和对自我的认知，都在伦敦继器回荡，他所感受到的颤抖，不仅仅是他内心的颤抖，也让他感受到，和自己深入连接的继器本身也在末日真理教继器散发出来的压力下不断颤抖。像是小说描述的那样：仅仅面对那股气势，已经让人战战兢兢。

走火越是追赶去，敌人那庞大的体量愈加显得庞大，自身也本该同样巨大的继器体量，只有对方的十分之几？百分之几？千分之几？仿佛在神秘的力量下，自身所在的继器正被迫缩小。到了感觉不能再进一步靠近的时候，走火只觉得己方和对方的例，已经到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击破对方的程度，如同一个人拿着锄头，哪怕理论有可能凿穿大山，也实际做不到。

实力的差距，已经到了“只剩下理论胜利的可能性”的地步吗？

走火如此叹息着，但是，要战而胜之的意志却没有减弱半分，这是由他在不断的思考所形成的哲学观，在那有限和无限的矛盾螺旋，所找到的顽固和坚强。他在这愈演愈烈的末日，在其他人都无法坚持下来的战争走到了现在，可不是这种视觉的巨大和感觉的伟大所带来的压力和恐惧可以打倒的。

“诛仙剑阵系统，开始预热。”走火的想法，开启了由四把临界兵器和伦敦继器本身构成的最具破坏力的武器，他无信任这套由络球最强开发人员“近江”所开发出来的最终决战兵器，坚信只要它发射出去，一定可以击破这个如同山脉般巨大，如同定海神针般稳固的敌人。

——最高指挥官权限确认，殉道者权限确认，目标范围确认。

——临界兵器同调回路启动，试做型超限兵器“诛仙剑阵”各模块开始自检。

——自检通过，第二次权限确认通过。

——动力系统封闭，进入锚点，警告：进入锚点后继器将无法继续产生量子位移。

——自卫阵列启动。

——试做型超限兵器“诛仙剑阵”开始充能。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