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诛仙剑阵2（1/2）

伦敦继器在变形，尽管走火无法确认此时继器的样子，也无法观测到外部变形的过程，但是，他的意志在继器内部奔流，如同在人体神经窜动的微电流信号，他可以观测到继器内部的变化，进而去想象继器外部的变化。 尽管他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深入这台伦敦继器，但他仍旧无法将自己观测和意识到的那复杂的机构和内部变化用自己的语言描述出来。但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不由得警觉起来。伦敦继器内部正在发生和已经发生的变化，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扭，让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然而，继续思考下去时，仍旧无法找到这个被自己忽略掉的东西。

无论如何，肯定有什么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发生了。走火在心确认到，不过，在纠结伦敦继器内部的不妥前，他需要将这一次攻击切实有效地砸在末日真理教继器。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机会，甚至不知道是否还会有第二次，这个近在咫尺的机会，其重要性完全超越伦敦继器内部的异常感。

伦敦继器已经彻底在自己的坐标停下来，走火的眼前所呈现的界面，已经不再是之前所看到的那些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景象，大量人工数据悬浮在视野，每一份数据都在描述着“诛仙剑阵”的运作效果。作为试做型的超限兵器——在真正进行实战检验前，并无法证明它真的可以达到众人所期望的超限兵器的程度——走火对之充满了期待，并且从一开始坚信，哪怕其威力仍旧不足以称之为“超限兵器”，但也绝对远远超过已经见识过的那些临界兵器。

这份信任来自于对“近江”那仿佛没有限的可怕研究能力的信任，也来自于对“四把临界兵器和继器结合”这种模式的信任。在走火所知道的任何一场战斗，任何一个神秘组织，都从未有过将四把临界兵器有机利用起来的情况，也很难想象，这么做的结果，到底一把临界兵器，亦或者仅仅是较继器本身，到底有哪些突出之处。即便如此，走火在目睹到末日真理教继器所呈现出来的那巍峨如同山脉一样的外表时，却更加相信，必须使用这个试做型的“诛仙剑阵”，才能真正给末日真理教继器制造威胁。

倘若换做更弱一点的武器，大概连其外壳都无法打穿吧。走火不由得这么想到。至于“诛仙剑阵”到底是如何发动运作，如何发动攻击，又会造成哪些现象，走火却一概不知，不仅仅是她，大概除了近江本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想象出来吧。但是，正因为“诛仙剑阵”有这样不确定，却能够让人产生信心的力量，所以同样有着极为苛刻的限制，作为试做型的武器，近江在将其制造出来之后，根本没有机会收集相关数据，这个情况，走火也是十分理解的。

在神秘的世界里，每一种试做型的武器或多或少都会对使用者产生未知的伤害，在走火想来，“诛仙剑阵”也绝不会例外。他要使用这样的武器，不仅仅要承受其启用要求的苛刻条件，更要承受启动之后将会带来的未知的反噬，对此，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关键在于，这样的兵器本来是针对末日真理教继器打造的。

自从末日真理教继器展现了那扭转世界线的伟力以来，拥有继器的神秘组织都试图为其添加相应的攻击能力和防御能力，不过，走火所知，五十一区继器失败了，而拉斯维加斯继器更是从一开始不具备这么做的条件，纳粹的月球继器至今为止仍旧是一团迷，结果，只有自己这边的继器有了一定的成果。

走火不能肯定，一旦末日真理教开始攻击，己方继器的武装却仍旧未能完全展开的话，己方的下场会怎样。尽管从观测到的认知景象而言，末日真理教继器确实要伦敦继器更有压迫感，也更显得强悍，究其能力，那扭转世界线的力量也不过是其的一种而已。无可否认，伦敦继器起末日真理教继器仍旧有很大的差距，然而，两者的本质却应该是近似的，在神秘性应该不分下才对。这个在猜想不分下的神秘性，正是伦敦继器敢于对末日真理教继器主动发起进攻的底气。

走火此时此刻只能利用感觉和视觉景象来判断末日真理教继器的动静，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动静，哪怕己方似乎已经来到了一个太过危险的近距离，仿佛只要再前进千百米，两台继器会相撞——继器的撞击仍旧是备选方案之一，走火从五十一区继器和拉斯维加斯继器的碰撞见识到了这么做的可怕后果，但是，如果在一切手段都失效的情况下，走火不觉得自己会眼睁睁看着己方被击落。

从姿态所体现出来的震撼人心的伟岸、扭曲又怪诞的形象来说，末日真理教继器对人类集体潜意识的影响力和重要性一定其他的继器更强。五十一区继器和拉斯维加斯继器的对撞没能彻底摧毁人类集体潜意识，尽管几十亿人类的表层意识已经被彻底摧毁，人类集体潜意识也不过掀起了一阵可怕的冲击，继而恢复成眼前这般看似和过去没什么不同的景象。但是，倘若末日真理教继器瓦解的话，大概会带来几倍于之前所经受过的人类集体潜意识冲击强度吧，在这基础去想象伦敦继器也在同一时间因为撞击而解体的情况，真的让人不寒而栗，只觉得人类的末日便是如此。

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未来，也为了避免纳粹的月球继器渔翁得利，走火将自己那蠢蠢欲动的狂想压制在自己的心底。他的思维和情绪正在呈现膨胀的趋势，换做是平时，要控制自己不去做点什么，一定是很吃力的事吧。但是，在“诛仙剑阵”启动之后，他也的确除了祈祷之外，无法去做更多的事情。

因为，伦敦继器已经无法移动了。试做型“诛仙剑阵”的启动要求，伦敦继器是一个量子位移为零的固定发射塔，毋宁说，必须使用这种连走火都难以真正理解其意义的方式，才能让“诛仙剑阵”完全锁定敌人。继器在启用攻击的过程无法移动，这个缺陷哪怕在理论的缺陷，也是最让人诟病的缺陷之一。但是，近江本人也无法在获得充分的实战数据之前，对其进行优化。因为，“诛仙剑阵”正是为了能够“准确并有效地击穿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末日真理教继器”这一目的才被开发出来的，近江的说法，在没有明确末日真理教继器的移动能力之前，只能去假设末日真理教继器拥有自身所能想象的最优秀的移动能力，“将无量子位移的自身设定为绝对参照物，是捕捉末日真理教继器位置的最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