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九、重返石山（1/2）

无难问：“叫什么？”

沈非说:“叫非非。”

“非非，沈非非。”无难沉思一下，又说:“妙妙，关关，月月，平平，冰冰……”

沈非非点点头说:“大哥猜的不错。”

无难看着沈非非的眼睛，好久，好久，两个人都笑了。两个多月来结在无难心里的扣子:为什么沈非非知道那么多江湖事，为什么阴魂不散等人中毒而死?为什么小酒馆里鼠目黄须老头父子忽然大吐?路助江万里夫妇，混入思汉庄……一切疑团都迎刃而解了。

无难忽然听见远远的北面，好像有刀剑撞击声音，赶忙用手指擦掉沈非非左胸下两小滴血迹，又拍掉他屁股上沾的细沙粒，帮她穿上衣服穿好鞋袜，背上包裹刚要走，忽然从北边纵跳如飞奔来两个人。沈非非刚从地上抓起一把长剑，无难已认出来人，说：

“是中州双义。”

沈非非一松手，又把长剑扔了。

郭绶来到近前先向无难和沈非非打招呼:“小兄第，我们又见面了。”

无难说:“二位前辈安好。”

郭绂看看地上两个死人和昏迷不醒的七个人，点点头说:“伏牛双鼬的老大姚鹏，死有余辜；准阳三鹰的秃鹰申源，也非善类。小兄弟，这是……”

沈非非说：“是我杀的。”

中州双义看了看九个人倒的方位，又惊奇地互相对视一眼。

郭线笑着问：“小兄弟，你……”

沈非非面色郑重地说：“赤身教主座下散花使沈非非见过武当前辈。”

郭绶目光一亮，忙抱拳说：“久仰赤身教一花独秀，技压群芳，郭绶幸遇。”

沈非非笑笑说:“郭大侠过谦了，非非是晚辈”说着，低头看了无难一眼。

无难见中州双义言词谨慎，颇为看重沈非非，想起在思汉庄郭绶对自己关切之情，忙向前深施一礼说：

“晚辈屡蒙呵护，五衷铭感。天幸不虚此行，在青草湾……”

郭绶不待无难把话说完，便拦住话头说：“小兄弟如愿以偿了？福缘非浅，可喜可贺。我弟兄西来大漠只为防马妖秘笈落入恶人之手耳。敝派师出玄门旁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我弟兄穷毕生精力难窥其奥，何必他求？但愿小兄弟艺成之后，仁义为怀，守正恶邪，为天下苍生造福，不负此旷世奇缘。”

无难长揖而谢：“无难受教，敢不凛遵。”

郭绶说:“北边群雄激战正烈，你二人欲去玉门恐难通过。”

沈非非说:“我们由此向东，另有路径。”

郭绶说:“既然如此，我二人回去助战了。前途珍重，后会有期。”

中州双义一拱手，飘然而去。

沈非非赞叹地说:“中州双义名重武林，果然高风亮节，义薄云天。”

二人看了地上昏迷未醒的七人一眼，转身疾疾向东走去。登上一条高岗时，远远望见西北边平沙地上数十人在厮杀，阳光斜照下，一群光头分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