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三、江湖腥风（1/2）

无难见柳如眉娓娓谈来，仪态动人，不禁惋惜地说：“掌门人天生丽质，岂可自弃。”

柳如眉桃腮微晕，媚眼盈盈地看了无难一眼，感激地说：“多谢少侠关爱，柳如眉尚能洁身自好，无愧于人。”

无难马上离座，一揖倒地，向柳如眉赔罪。柳如眉含笑避座，躬身还礼。

沈非仔细看着柳如眉的眉宇，微笑着说：“柳姐姐出淤泥而不染，令人钦佩。只是名花有主，不知何人乘龙？”

柳如眉笑靥如花，喜不自胜地说：“小机灵鬼儿。我本当实话实说，可惜他出身名门，唯恐人知，说出来怕损他清誉。”

无难愤愤不平地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岂可为懼物议，而委曲求全。君不闻玉手钟馗娶天魔女乎？一个是玄门弟子，一个是五毒教主，夫妻携手行道江湖，浩浩武林谁人不尊？掌门人何囿于陋习而妄自菲薄？”

柳如眉不觉眉飞色舞，一拍石案，昂然而起，连声说：“好，好。少侠一言，使小妹茅塞顿开。为人一世，顶天立地，问心无愧，何惧之有。”

沈非不禁为之动容，大声说：“柳姐姐，你别‘小妹、小妹’的了，我可叫你姐姐了。”

柳如眉意气风发地畅笑几声，也高声说：“少侠折节下交，小妹我……呸，打嘴。姐姐我生受了。”

在亭外侍立的四个少女一同跑进来向无难和沈非行礼，口尊“叔父”。

沈非对绿衫少女说：“可不许打叔叔的蔫主意。”

绿衫少女臊得一扭身，小声嘟囔：“哪有这样的叔叔，一见面就揭人家短。”

柳如眉看样子挺喜欢这几个徒弟，笑眯眯地看着沈非逗笑话。无难却念念不忘绿衫少女说的石壁留字，便问柳如眉：

“柳姐姐，听说有位小穷神爷在石壁上留字……”

柳如眉听了半截话，便一整面容站起来说：“那位小穷神爷不知是何来头，石壁上的字是用手指写的，给了我一个当头棒喝。”

四个少女侍候，三个走出小亭，绿衫少女在亭座西南角一块青石上踢了一脚，那块方石慢慢沉下去。

柳如眉说：“这是先师祖在世时修的，当年是为了对付强敌，如今是鬼门的哨口，门下弟子轮流在此守望。”

绿衫少女头前引路，打亮火折子，众人先后下入地道。

一进入石室，无难不禁为构筑精巧赞叹不已。拱形屋顶均为五色石拼成，构出一幅祥云缭绕的五福捧寿图。四壁青石交错，光滑如镜，屋角四盏长明灯，照得室内明如白昼。

柳如眉将沈非和无难引到东墙的一块青石前，无难见光溜溜一条横着的青石上，写着八个字：“及早回头，脱出鬼域。”深入石内，浑然天成。

柳如眉说：“早年听先师说过，只有玄门通灵指有此粉石熔金之力。不知这位小穷神爷爷是否玄门传人？”

沈非看那字迹高与眉齐，深逾半寸，伸出手指顺着笔划写了两个字，觉得这位小穷神爷爷的指头和自己手指粗细差不多。回头问绿衫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