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一、有祸同当（2/2）

一个太岁怒吼一声：“要你命！”出手便是一掌。

无难身形微晃，从四个太岁中间一闪即出。

四个太岁一愣神儿，回头一看，无难和沈非并肩站在一起，从容地看着他们微笑。

沈非说：“我看诸位还是滚蛋吧。我大哥不喜杀人，否则，你们四个太岁今天就得在这里并骨了。”

无难听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去，原来是那两个少女又回来了。无难奇怪地问：

“你们两个怎么又回来了？”

绿衫少女低头说：“我们走了，你们俩怎么办？我们不能移祸于人。”

无难一听，大加赞赏：“有弟子如此，鬼母必非恶人。”

红衫少女忸忸怩怩地说：“我们以前也挺坏，不过从不害人。”

“恶不仁者，斯为仁矣。好。”无难看了看气势汹汹的四个太岁，笑笑说：“你们勿须担心，驱逐毛贼易如反掌耳。”

沈非看无难随口说来，心平气和，俨然一代武学宗师，不觉欣欣然面有喜色。他知道无难多年学武，终未通窍，近来突然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如峰回路转，豁然开朗，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那四个太岁虽被无难方才一招鬼鬼祟祟弄得蒙头转向，但野性难改，一转念头又凶焰复炽，大吼一声扑了上来。

无难方要出手，沈非拦住他说：

“大哥勿须出手，让那两个丫头和他们打。”

无难疑疑迟迟地说：“他们……”

沈非微笑着说：“大哥放心，那两个丫头收拾这四个太岁，也易如反掌。”

无难还有点不相信。

绿衫少女说：“师父不许我们用毒，我们怕打不过他们。”

沈非把眼一眯说：“鬼母的弟子不许用毒，岂有此理！你师父什么时候定的这臭规矩？”

绿衫少女说：“五天前。”

沈非说：“改了。对好人不能用毒，对坏蛋什么毒都可用。不能茄子黄瓜不分。”

绿衫少女还在迟疑不决。

沈非神气活现地说：“只管下手，完事我和你师父说去。哪有光叫徒弟挨打的师父！”

绿衫少女仔细看了沈非两眼，忽然高叫一声：“有大侠这句话，婢女斗胆了。”一纵身轻如落叶，直向那四个太岁冲去。

红衫少女也纵过来大喊：“姐姐，要打一块儿打，受罚一块儿罚。豁出去了。”

绿衫少女急喊：“妹妹，我一个人来，受罚我一个人顶着，将来缺腿少胳膊的你侍候我。”

鬼母的处罚大约很重，这两个少女一个要锐身自任，一个要有祸同当，显得很够义气，连沈非都大受感动，站在旁边直搧风：

“你俩放手打，一个也别留活口，出了漏子我给你俩兜着。”

那四个太岁自投入青山后，从未与鬼母的人动过手。近来狼王与曹寒峰勾搭上了，狼王为东厂鹰犬西去引路；曹寒峰答应西去事了，协助狼王歼灭鬼母，让狼王毒霸一方。这四个太岁跟着沾上点儿官气儿，自觉着平地长高了三尺，晕晕忽忽地不知东西南北了。看两个少女身单力薄比自己矮半截，满没往心里去，还是两个抓一个那样把两个少女夹在当中，左捞一把，右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