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二、酒楼求血（2/2）

沈非看无难那由衷高兴得样子，微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方面长须老人付完帐，双双下楼去了。临走时并没有向无难打招呼，无难也毫未理会。

沈非看了无难几眼，似有意无意地说：“那两个老头走了。”

无难举箸如常，并未在意地说：“我看见了。那有病的老丈好像已经全好了。”

沈非说：“受人之恩，毫无谢意，不近人情。”

无难摇摇头说：“济人之危理所当然。我辈应牢记明训：‘施惠勿念’。有心为善则非真善矣。”

沈非问：“那老头得的是什么病？”

无难说：“我怎么知道？”

沈非说：“我知道。”

无难奇异地看了沈非一眼：“你知道是什么病？”

沈非说：“馋病。”

无难大感惊奇：“馋病？馋什么？”

沈非一本正经地说：“人血，你的血。”

无难笑了：“胡说。”

沈非也笑了：“一点儿也不胡说。他喝了你的血，不是立刻就好了吗？”

无难争辩说：“那是因为我的血治了他的病。”

沈非问：“你的血能治什么病？”

无难说：“我也不知道。”

沈非说：“我知道。”

“你又知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的血不治病。”

“那……”

“那老头根本没有病。”

无难愣住了，想不到竟有这样的事。想了半天，才问沈非：“他为什么装病？”

沈非一边思虑一边说：“这正是我一直在想又一直没想通的事。他们不像要谋害我们，更不像有求于我们，好像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为什么……”

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二人的堂倌走了过来，笑嘻嘻地向无难说：

“多亏这位爷慷慨相助，那老头若真死在这里，小号的生意就不好做了。今天的乱事真多，思汉庄大管家刚走就出了这事儿，让我们这小号实在是担当不起啊，若不是你们二位，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这些日子沈非和无难来过望长安三次，对这个和和气气的堂倌已有些熟识，便趁机插嘴问：

“思汉庄管家来这里喝酒？”

堂倌一撇嘴说：“他来请客，请在这里喝酒的方大侠，郭大侠，还有什么雷前辈，说他们庄主要尽地主之谊。”

沈非轻轻“噢”了一声，抬眼和无难对视一下。无难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