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巧儿身世（1/2）

船到西岸，老太太带着小孩先去，接着是老农夫和年轻文士，江巧儿和凌白驹下船时，小花子还在船尾站着。猛听一声大叫，船老大那庞大的身躯被小花子震起一丈多高，哗啦啦砸得水花四溅，落进河里时还呛了一口水。江巧儿觉得眼前灰影一晃，耳边响过小花子笑嘻嘻的声音：

“你又跑出来惹祸！”

江巧儿一转脸，见小花子已出去七八丈远，一眨眼便隐入岸边的树林中。

那被小花子打入河中的船老大，看来并未受伤，正在水中追赶向下游漂去的小船。

年近半百的老农夫一言未发，低头疾走。年轻文士向凌白驹、江巧儿一拱手说：

“武当任叶回，敬谢二位援手。”

说罢，转身西去。

凌白驹看江巧儿好像没理会任叶回说的话，抹搭着眼皮正在想什么，便问他：

“你用什么打那两个坏蛋的？”

江巧儿一翻右手，手心里握着一个玲珑剔透的小木梭。凌白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还有用小木梭作暗器的。又问他：

“他俩死了吗？”

江巧儿心不在焉，顺嘴作答：“洞穿头颅，必死无疑。”

凌白驹吃惊地看着这个总爱笑的姑娘，想不到手竟这么狠，不自觉地随口说了出来：

“够狠的！”

这下江巧儿明白过来了，眼一瞪，问：“你说天下坏蛋多了好还是少了好？”

凌白驹说：“当然少了好。”

江巧儿又问：“怎么能少？他自己就少了？”

凌白驹一时没转过向，愣住了。

江巧儿说：“告诉你，是杀少的，见一个杀一个，杀一个少一个。这是外公告诉我的。”

“噢，有理。”

“有理就有理，还‘噢’什么？口是心非，言不由衷。”

凌白驹赶忙说：“不，不，耿耿丹心，绝无他意。”

江巧儿冷丁儿使劲一跺脚，大嗐一声：“我想起来了，是丹儿。”放开嗓门儿便冲着前面喊：“丹儿，丹儿，臭丹儿，见了大姐也不亲热亲热，撒腿就跑，小丫头蛋子，再遇上看我能饶你！”

凌白驹一听，不知他又给谁当大姐？问他：“你喊谁？”

江巧儿：“丹儿，就是那个小花子，我怎么想也没想起来，幸亏你那句话提醒了我。”

凌白驹又问：“怎么又出来个小丫头蛋子？”

江巧儿一笑说：“他也是个丫头片子，装花子竟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师叔可喜欢他了，他在这儿露面，说不定他师叔也离这不远，这下我可有了帮手了。”

她说的话凌白驹大半不明白，跟着追问：

“他师叔是谁？”

江巧儿放大点嗓门说：“玉手钟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