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五、摆渡杀贼(2/2)
凌白驹踌躇了一下,说:“去潼关。”
江巧儿再问:“也只身一人吗?”
凌白驹又踌躇了一下,想撒谎,不会;想拒而不答又不好意思,终于实话实说了:
“我和爷爷在一起。”
“你爷爷那?”
“在前边。”
走到通大路的河边,已有七个人在等船。江巧儿小声问凌白驹:
“你会水吗?”
“会一点儿,没有你好。”
“那些人中有三个不像好人,过河时要当心。”
凌白驹留神细看,七个人中有两个贩夫、一个年轻文士,一个白发老妪带个垂鬓儿童,还有一个年近半百的农夫、一个小花子。看了半天,只看出那两个贩夫獐头鼠目,形迹可疑。不过他已觉出这位比自己大一天的大姐姐,看似全无心机,却明眼识人,泾渭分明,心灵像一泓清泉,天生不容得半点尘埃,遂大感投心对意,侧脸低声问:
“我只看出两个,那一个是谁?”
江巧儿说:“那个五十多岁的庄稼汉,看似老实憨厚,却两眼发贼偷着看人,决不是好东西!”
凌白驹再仔细看去,正赶上那农夫在斜眼偷看身旁打盹的小花子,果然目光诡橘,阴险可憎。那小花子却盘腿坐在地上,前仰后合睡得浑然未觉。
又过了一会儿,对岸划过来一只摆渡,船不大,转眼间划近岸。船老大是个膀大腰粗地壮年汉子。凌白驹和江巧儿在小花子后面最后上船,听船老大冷嘲一句:
“花子也过河。”
小花子头没抬脸没转,冷冷回了句:“要饭也得换换地方找个好门口。”
先上船的两个贩夫坐在船头,小花子却坐在船尾,紧挨近船老大。河面水流不急,船走得很平稳,走到河心时,突然不走了,乘船的人一愣,船头那两个贩夫一回头,对年轻文士说:
“姓任的,到地方了。”
年轻文士坐在那里神色未动,只瞅着那两个贩夫微微冷笑。
那个半截眉毛的贩夫大声呼喝:“姓任的,放明白些,不要连累别人。”
年轻文士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两个泥鳅恐怕翻不起大浪。”
两个贩夫突然一纵身,跃起一丈多高,头下脚上向河中钻去。就在他俩身形刚起时,剑光一闪,年轻文士从包裹中抽出一柄长剑,扫向一个贩夫的双足,因船身一晃,失去准头,只削下那贩夫的一只鞋底。眼看两个贩夫的脑袋即将钻入水中,忽然双双惨叫,扑通一声坠入河内,河面上泛起两团血水。
船尾上响起小花子的声音:“你老实给我划到对岸,不然就跟他俩一路去!”
大家回头一看,小花子正站在船老大身边,一只手放在船老大的肋下。看起来比船老大矮一头,却吓得那膀大腰粗的壮汉脸色煞白,寸步没敢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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