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 回到故地（2/2）

月如弯钩，星也耀出清辉，夜有些温凉。

窦漪房和衣小寐，等着刘恒的到来。

笃定他会来的。

熟悉的男子气息淡淡的包围着窦漪房，身上的被子也被重新掖好。

窦漪房知是他，转身看去，幽幽的问：“代王今天怎么这么晚？”

他笑笑：“前朝忙了些，忘记了时辰。”

刘恒拉起窦漪房的双手：“熙儿刚去不久，我们尚且不能忘记，更何况那么疼爱孙子的母亲。你也太不小心了。”

他在责怪自己么，为何不问个清楚就轻易下了结论？

窦漪房沉默片刻，强压住心中反复的滋味，仍勉强保持淡淡的笑：“代王说的是，是臣妾太不小心了。明日臣妾就去宁寿宫赔礼。”

初起的晨曦中，窦漪房端跪在宁寿宫前，此时已是六月，天也比以往亮得早些，灰蒙蒙中，自己看着朱红色的大门，一个月来，仍不肯为自己打开，默然笑笑，起身揉搓着酸麻的膝盖。

自上次千钧一发化解逼宫之危后，太皇太后就一病不起，耗尽了心神的她只能夜半悄然召御医进宫诊治，唯恐走漏了风声，再度引发叵测。至今两个月仍不见好转，恐怕难逃生死劫了。

窦漪房低头思索，太皇太后一死，必然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可是我更担心的却是锦墨。

太皇太后一生，与高祖携手开国，后宫争斗阅历无数，她的谋算之深远，手段之阴狠，实非我能预见。

她不相信任何人，就如同此刻窦漪房不相信她一样。

八年来的蛰伏不曾用到自己一分，也许她此刻正在懊悔。

看来自己必须回一趟汉宫，窦漪房带着孩子去拜见太后之事，缺件宫们紧闭无论怎样通告太后就是死要不进，窦漪房一时间无奈。值得让人通报汉宫有要是。

拱门就在窦漪房的视线中开了。

窦漪房跪倒，默

然无声，馆陶见此也规规矩矩的跪在自己的身旁，“一次计策还可以再使二次么，你凭什么认为你就是百胜的？抑或你认为哀家少你几分心智么？”太后的语气尖酸苛责，凌迟着自己仅有的尊严。

陪着笑，仍是温婉的说：“母亲说笑了，臣媳这些伎俩在母亲眼中不过都是跳梁小丑般的把戏，卖弄多了，不过博母亲一笑罢了，哪里敢作他想？”

“你以为你这么说，哀家就会原谅你么？”她的话越发的刁难。

窦漪房笑了笑：“臣媳不敢妄想母亲原谅，只是如今事非平常，如果母亲不依，怕是一刻就误了万分。”

扬起苍白的脸，仓惶的笑着：“何来威胁，汉宫危及，吕后病重，右相陈平等人仍摇摆不定，此事确实非同小可。记得太后娘娘曾以王后位换取臣妾的忠心，此次，臣妾就是拿命换个代王的保靠，娘娘不愿么？”

“你要去汉宫？”太后声音陡然拔高，月皖连忙站起，将殿门掩上。

“如今前有恶狼，后有猛虎，左右又缠困荆棘，如果不去，怎见得光明？”

“你想让哀家做什么？”幽幽的声音响起时，竟是如此美妙，我颤笑着。

“臣妾想将孩子托付给太后娘娘，也算是臣妾对娘娘的承诺，若是不回，他们的性命，悉听娘娘处置。”

“好，半月之内，你比须要回。否则，他们就不再是哀家的孙儿。”薄太后命令道。翌日，凌晨，昏暗的承淑宫内，二人静坐，二人站立。

车轮碾过石子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就像陆亦清变长窦漪房入代宫那日一样，只是不知是否还会再回来，抑或回来时，宫门是否还会为自己而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