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饮天氏战恨天氏（2/2）

我不想认命的，但我真的认了，我看着封天很认真的问道：“你需要我做点什么？”

“我需要你看起来像君临，仅仅像就行了，也好让底下那些亡魂走的心安。”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封天很认真说道：“我是秦梦，我没见过君临，我只是我，我没办法像一个我没见过的人。”说的那样的认真，就好像初九告诉别人自己是初九那样，异常的认真。

“也对，也许对你们来说，生命真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你们再看向更远的地方。”封天的语气里有了点颓废。

我知道封天再说夜墨和君临，夜墨君临，多奇怪的名字，我知道我是秦梦，君临是君临，我不是君临。

“你们想不想知道从天而降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封天为什么要这么问。

在我还没给出反应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好像被什么包裹着，好像坐电梯一样，朝下坠落。

我没有听到呼呼的风声，但我感觉到了地心引力的拉扯，我没有心情去思考太多，该来的总会在自己该来的时候到来，多么痛的领悟。

我们下坠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甚至毫不怀疑，再

这么加速下去，我们会超过光速，视线里变的眼缭乱，我只能看着初九的侧脸，因为初九始终在我身旁，不说话的时候，总是那么安静。

我心里又一股莫名的冲动，骨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燃烧起来，或许男人骨子里对速度都有着特别的追求，就好像女人对容貌的追求一样。

我本来应该失落的，可我却豪情万丈起来。

那种速度带来的快敢，似乎点燃了我的血液，我有了一种挣脱束缚的快敢。

“轰隆。”一声巨响，我们从天而降，用的不是如来神掌。

地动山摇，周围好像发生的巨大的爆炸。

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听见尘土飞扬的声音，我努力睁大眼睛，视网膜还没从那种急速中缓过来，看什么都是绿绿的一片。

我一阵腿软，没有倒下去，因为初九始终稳稳抓着我。

我听到封天说：“动静还是不够大。”

随着听觉的恢复，我的视觉逐渐恢复。

我看到众生小和尚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轻声念叨了一句：“南无我佛。”

我看到初九小口咽着唾沫，眼中很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悲悯，学着众生小和尚的样子，双手合十，轻声念叨了一句：“南无我佛。”

我没有看到那匹乌骓，我看到封天仰头看天，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者说不叫什么流出来。

我看到，千千万万的人朝我冲了过来，双眼血红，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和对面一帮人对杀在一起，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战争的场景，因为不是亲眼见到，很难描述出来。

勉强描述出来，别人也想象不到，我只知道我们像是空气一样，被千千万万的人横冲而过，好像穿过空气一样，又沿着他们本该有的足迹远去。

不断有残肢断臂飞起来，鲜血喷洒出来，内脏流出来，刀剑折断，深入骨髓，卷了利刃，一切都是无声的，原来在战争面前，生命是那么微不足道的。

我没有听见流血的声音，但我看到脚下的大地，坚实的大地，已经满是红黑色，我没有闻到血腥味，再血腥的味道也会被时间洗的平淡。

好像电影回放一样，两边本该死了的人，深陷痛苦中的生命，好像被倒带一样，不断倒回去冲锋的那一帧，然后死亡。

“面对死亡那种感觉你也体会到了，他们在这里已经受了亿万年的煎熬，想死都死不了，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这些，都是我曾经的战友，我的族人，我的部下，我的仇人，可是一切看起来那么可笑，那么没有意义，我活下来了，他们死了，却在这里死了死不了，这是一种煎熬，对我来说更是煎熬，你欠他们一个真相。”

“你欠他们一个真相。”

没有起风，但我感觉到有细碎的灰尘，一切你能想象到的血腥，看起来是那么的真实，我不知

道到底是我是假的还是我看到的这一切是假的。

“归墟路上绕一绕，幻阴鼓声敲一敲。”众生小和尚终于睁开眼睛，仰头看天缓缓说道，声音很细碎，仿佛扬起满头尘沙，枯骨被时间腐蚀的尘沙。

“你欠他们一个真相。”

我的耳中，封天的这句话，飘散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