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名副其实的侍寝(2/2)
她的眼泪唰唰不止,也不知自己是哭什么。好像是悲戚自己马上要委身于东之月,但又好像不太像。那么,就是悲戚渊云看不见她受的苦。看见了也不一定在乎。渊云不在乎她有没有委身于别人,因为渊云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她。
桉朵儿越哭越伤心,手中也越来越快。好像靠脱衣服能缓解胸中憋闷一样。很快外衣就随风飘散,贴身衣物也随风飘散,上半身就剩一个粉红肚兜。
东之月手中也没停,衣襟被散开,宽大外衣在夜空下招展如鹤,露出只着中衣的身体,隔着布料,就能琢磨出那身体硬朗又流畅的优美线条。
桉朵儿发现自己快了一步。她都快脱完了,东之月却还穿着中衣。这样可能会造成尴尬的后果——冬之月可能会说:唔,你脱得这么纯熟,要不过来帮我一把吧?
她只能停下手中动作,先等一会儿东之月。她生平最不耐烦的就是等人,无奈东之月的动作越来越慢,脱下外衣后,手一直停在半空,有几次手指动动,桉朵儿以为他会继续,却始终没有行动。
桉朵儿真的很讨厌等人,便没好气地问:“你快点成吗?”
东之月不语,也不动。
桉朵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现在是她有求于人,并且她的身份是丫头。她打了个冷战,急忙放软语气,哀求道:“早死早超生,老这么等着,我……我瘆得慌,要不麻烦你加把劲?你要是累了,要不我来帮你?”
东之月突然说:“好!”
这声“好”说得沉稳果断,庄严从容,尽显大家风范,让桉朵儿又是一个冷战,眼前也跟着一花。
再看清时,就见东之月近了许多,距她不过五步远。仍旧穿着中衣。
而中衣之外,紧附在东之月背后的,是一大捆荆棘……
桉朵儿腿肚子一软,眼泪哗地冲下:“换成竹枝行不行,会打死我的……”
东之月眉心闪闪,小声说:“往日看你挺单纯的。”
桉朵儿没心思分析他的话,仍在瑟瑟发抖地求饶:“我我,我听说了,你你你,你对床笫之事有特殊嗜好,可是这么多刺,还,还这么大一捆,真真真,真的会打死我的……要不改换个麻绳……”
东之月长发凌乱,声音更小:“羞死我了。我的心脏受不了。”
桉朵儿被濒死感重重包围,只求有个好死。
东之月再靠近散步,对着筛糠似的桉朵儿,平和地问:“你的文学课是哪个夫子教的?”
他兀自言语:“我要是你爹爹,非把他灭门不可。他竟然连成语都没教过你。”
桉朵儿哭得面目扭曲:“教了,就是四个字的东西嘛,家庭暴力,以大欺小,以男欺女。”
东之月轻咳一声,一字一顿道:“负荆请罪。”
……
桉朵儿听见下巴响亮地“咯”了一声,急忙伸手扶住。
良久,她完全是形神分离地喃喃:“负荆请罪?负荆请罪?负荆请罪你干嘛不阻止我脱衣服?”
东之月实事求是道:“任何人,都有权利在任何时间和地点脱自己的衣服,我无权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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