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山鬼(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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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有私，坦荡者廖数无几。”老人嘤嘤叙述道，“若非我年老入土成鬼，我又岂知襁褓孩童也有怨念，也知人情！可你却天生阴气辎重，否则，你也来不了这里。”

“......”

“这件事情我不为难你，只是你先看一看这些孩子的苦处，然后再决定帮不帮她们，行不？”

七甥沉默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满屋子怪异的布置，居然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而那老人和五月好像都很高兴，尤其是五月，呜呜地叫了好一会儿。

“你最好是把身上的东西扔到外面去，否则怕是会伤了那些刚成型的小丫头们。”

七甥犹豫了一会儿，可想了想，还是照做了：“你可莫想害我，我是同厉害的大师一起进山的。”他话音刚落，五月便拿了一件什么东西放在了七甥手上，七甥瞬间感觉到一种熟悉感源源不断涌来，甚至脑海里的场景也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小村子的一间小房子，房子里点了烛火，盈盈弱弱的很是昏暗，房间里的板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正在声嘶力竭的嘶吼，床边一头坐着一位老阿嬷，一边指挥着吸气呼气，一边不停的换洗毛巾，而另一头，站着另一位老阿嬷，看起来有些躁动焦虑，不停地踱来踱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定要是个小子，一定要是个小子。”

而门外，是一个老汉带了两三个孩子，孩子们的年纪都不太大，其中一个大概才刚刚咿呀能语，正奶声奶气地喊着：“妹妹——”

“是弟弟。”老汉厉声喝道。

那孩子被吓了一跳，瘪了瘪嘴，嚎啕大哭起来。

“带她到一旁去玩。”老汉对着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孩子怒气道。

那个孩子没答话，却很乖巧地拉走了正在哭着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