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高鸣的第一场恢复篮球赛（1/2）

今天下午高鸣来到球场的时候，发现林亮也在。他告诉高鸣今天学校教师联队要跟体育学院学生球队进行一次篮球热身赛。前两天发现高鸣的状况好像不错，想请高鸣也参与比赛。

开始林亮在体育学院与其他老师说高鸣还能够扣篮的事情大家都不相信。今天下午与体育学院学生打热身赛，林亮干脆就过来叫高鸣了。林亮在体育学院里还是比较老资格的，四十来岁还能上场，其他年轻老师也不好反对。反正教师联队实际主要还是体育老师为主，以往对上体育学院的体育生打球一般都是输的。高鸣过去的名气大，叫过来也无所谓了。

高鸣原来根本就不想去，但是因为身体体质变年轻了，心态也变了。不知怎样就有打一场篮球比赛的冲动。

比赛也是在这个场地进行的。这里有四个篮球场，一般正式比赛都用最西边的这个球场，因为这个球场靠近观众席，有一个用混凝土建好的记录台。

这时高鸣看过这边的球场，发现体育学院的男子球队已经到了，正围在篮下投篮。老师这边也有几个体育老师已经到场，也在投篮热身。

因为高鸣原本就是带训练的。因为天气还热，正穿着一套篮球服出来，也就不用回家换衣服了。

高鸣就对林亮说：“好吧，我先布置一下今天的训练就过去。”

其实叶彪也是教工队的主力球员之一，今天也是要参加比赛的。所以高鸣和叶彪就分别给男女队的队长布置今天的训练了。

其实今天两个教练都在打比赛，是学校的冠军队对教工，学生们也是想现场观看的。所以男生队的队长就跟高鸣说：“高老师，今天别训练了。我们给你助威去吧？”

高鸣觉得今天让队员看看学校的冠军队，体育学院的比赛也好。就不置可否地说：“等一会你们想看就看看吧！不过你要组织几个人做下现场记录哦！”

现场记录就是记录下球队比赛的阵容和球员的特点之类的。球员自然也是懂的，倒不用高鸣教了。

女子队这边是叶彪布置，高鸣就不管了。这段时间高鸣亲自训练海虹的高速运球上篮倒是很有进步。有身体素质，有田径基础的球员就是不一样。现在已经可以完成长传快攻上篮和快速推进快攻上篮了。海虹这样的速度，只要她一跑开，立即将其他球员甩开几步远，优势是很明显的。

说话间，教工队的人也到得差不多了。林亮在大声招呼高鸣过去。

教工这边的人有一半是高鸣认识的。给教工队组织的体育老师是高鸣年轻时打球老搭档于飞老师。两人以前一直都打学校联队的主力。高鸣打组织后卫，于飞打左边锋（80年代以前一般是分左右边锋的），两人经常配合得非常好。平时两人关系也很好。不过自从高鸣开始修复以后，两人好像还没怎么见过面。

于飞身高原来就比高鸣矮一点，一米八零左右。但是投篮非常准，如果让他投，三分球命中率在80%以上。球风比较斯文，是动脑打球的人。年龄比高鸣年轻5岁，在体育学院也是老资格了，一直负责学校篮球方面的管理。

听见林亮叫高鸣，于飞看了过来。高鸣这个老搭档来了自然要先打个招呼的。随之于飞立即惊呆了。

走过来的的确是高鸣没错，但是是几十年前的高鸣，绝对不是最近他认识的老年高鸣！

高鸣今年六十退休他是知道的。年初他还见过高鸣，那时大家见面还聊了一阵才分手。也是那次高鸣告诉于飞他今年退休了。那时的高鸣虽然比同龄人样子显得年轻，但是也是六十岁的老人了，头发也发白，身体也比较胖。绝对不是现在这个身材健壮均称，满头黑发，整个样子就是一个不到三十岁年轻人的样子。

于飞看着高鸣有点发呆，忘记开口了。高鸣却主动叫了：“喂！于飞。忝啊？”

用的是广州话。于飞好像是肇庆人，几十年在府州了，高鸣自然是对他讲广州话了。

“你系高鸣？你返老还童咗啊！退休变年轻咗？”于飞惊讶地说。

“系啊！退咗休，唔使做都有钱领，梗系年轻啦！”高鸣无法解释，只能顺着于飞的话题胡扯了。

“唔系哇？听林亮讲你如家仲可以扣篮喔！真嗰？”于飞不相信地问。（不是吧？听林亮说你现在还可以扣篮哦！真的？）

“系啊，嗰日试咗下，居然仲可以扣到篮。嘻嘻！”高鸣笑着说。（是啊，那天试了一下，居然还可以扣篮。

）

“你禁鬼能，今日打主力。睇睇系唔系赢番场。”于飞肯定地说。（你这么有劲，今天打主力。看看是不是能赢回一场。）

“你都落场咧？我地两个再配合配合？”高鸣对于飞说。（你也下场吧？我们两个在配合配合？）

“我仲走得郁咩！早就唔打了。”于飞无奈地说。他膝盖半月板磨穿，根本无法做剧烈运动了。现在给学生上体育课都是安排理论课为主了。（我还跑得动吗！早就不打了。）

说着于飞拿出一套蓝色的球衣递给高鸣说：“换换吧！你很奈唔打球，俾你一套球衣。仲系你的4号，新的。”（换换吧，你很久不打球了，给你一套球衣，还是你的4号，新的。）

高鸣向来穿4号球衣。倒不是高鸣喜欢不信邪（广府人一般不喜欢4字发音），而是当初在球队里高鸣是新人，4号没人穿就给高鸣了。后来高鸣球越打越好，“4号仔”就叫响了，高鸣干脆就不换了。现在老师中刚好也没有人穿4号，于飞顺手就给高鸣了。

体育场旁边有更衣室，高鸣换好衣服出来发现体育老师们已经分开跑篮热身了。

教工中有两个体育老师是篮球专业的。有一个大概也有一米九左右，但是身体比较单薄，是打小前锋的。另一个是大前锋，身高在180左右，体格强壮，是个“斗牛士”。有一个后勤的职工比较高大，身高比高鸣还要高些，但是比较胖，跑动比较慢，打中锋。他们都比较年轻，三十岁不到。比叶彪还年轻一些。

其他几个老师基本都是年轻人，高鸣都不认识。不过这些老师的篮球水平放在高鸣以前的专业眼光来看也不怎么样。

体育学院这边身材就高多了。两个一米九以上的高个，分别穿11号和23号的衣服。五六个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几个一米七几的也是身体健壮，速度力量都不错的样子。身体素质明显要强过信息学院的男生球队。体育生嘛，也正常。

高鸣很少认真地看过体育学院的篮球队比赛，对对方球员的印象也不深。这时习惯上就注意看了看对方的跑篮。

这时观众席上已经坐了不少学生观众。估计体育学院的学生不少，正在大声地吆喝着：“23号扣篮！”“23号扣篮！”

这家伙还敢穿飞人乔丹的号码，高鸣觉得有点好笑。高鸣向来都不崇拜体育明星的。这些明星一个个只不过都是四肢发达点罢了。跟自己又能打球还有文化能比？有时高鸣会自我意淫地暗想。

23号球员在观众的鼓动下真的就跑动起来扣篮。

“砰！”的一声，篮球打在了篮筐上，球还是扣进去了。

“好！”“小乔丹厉害。”

学生们一阵喝彩。原来这家伙还真的有“小乔丹”的外号呢！

身高一米九多，又是体育生，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能扣篮也不是特别令人惊讶的。

这时轮到高鸣跑篮了。高鸣年纪大，已经老成了，当然不会出这样的风头，轻松地助跑，接球后高高跃起，单手持球，在45度的三分区线上腾空，身体飘过四米左右的距离，将篮球高高地举过篮筐，直接轻轻放入篮筐中。动作飘逸轻盈，优美之极。这是高鸣年轻时喜欢的跑篮动作。不过现在好像跳得更高了，动作更飘逸了。

高鸣的跑篮动作使于飞感觉时光倒流，回到了高鸣年轻的时候，一时看呆了。这时才相信高鸣真的可能能扣篮。

高鸣的跑篮一下镇住了几个年轻的体育老师。他们来校较晚没有见过高鸣打球，只是听说过高鸣当年的威名。甚至不怎么认识高鸣，自然就不会将眼前这个年轻的老师跟传说的高鸣挂钩的。

高鸣这个跑篮动作，他们就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飘得那么远，跳得那么高。

“好球！”

“高老师，漂亮！”

信息学院球队的学生已经坐到了观众席上，看见高老师跑篮立即大声喝彩。声浪一点也不必体育学院那边低。

原本老师跟学生队比赛很少有学生做啦啦队喝彩的。今天因为高鸣硬是将信息学院的学生拉来了。几个老师一阵惊奇地看向这群喝彩的学生，感叹高鸣真有学生缘。

这边学生替老师喝彩，体育学院的队员更加像服了兴奋剂一样被激发了。另外一个穿88号球衣的学生也在扣篮。

“砰！”的一声，篮球打在了篮筐上，可惜打铁了，球没有扣进。其实这个学生平时扣篮就没有成功过，今天是博了。

观众一阵嘘声。

“小乔丹，再扣一个！”呼声再起。

这时轮到高鸣在左手边跑篮了。这边跑篮比较方便右手扣篮。不知哪个学生带头也叫了起来：“高老师，扣篮！扣篮！”

“高老师，扣篮！”

突然掀起声浪。教工球队向来没有人能够扣篮。但是站在高鸣前面的一米九的15号年轻体育教师还是忍不住了。接球就来一记扣篮。

“砰！”的一声，篮球还是打在了篮筐的外边上。离扣篮起码还差十公分的高度呢！这个老师身高不错，可惜弹跳力太一般了。

“哄！”一阵笑声。

“高老师，扣一个！”

信息学院学生起哄了。因为知道高鸣是信息学院的老师，现在学生一叫倒是吸引了更多的信息学院学生跟着喝彩了。有些去年还听高鸣的课呢，就是不知道高鸣还能打篮球。因为如果不是球队的同学说的，场上穿着4号球衣的高鸣与讲台上的高老师很难联系在一起。特别是现在球场上帅得耀眼的高鸣是很得女生捧场的。

比赛还没有开始，球场四周已经被观众占满了。这时两边的扣篮已经被叫火了。体育学院有一个学生成功扣篮，而老师失败一个，气势明显弱了。

高鸣虽然不想出这风头，但是因为心脏年轻了，也改变了心态，一阵童心涌起。突然想扣篮了。

正好轮到高鸣跑篮，高鸣再不犹豫，几步有力的助跑接球腾空将球高高举起扣向篮筐。

“唰！”“砰！”篮球打网进筐直接砸向了地板。

干净利索的一记扣篮。

“哇！”“好！”

“高老师厉害！”的喊声爆发而起。信息学院的学生干脆站起来喝彩了。

于飞眼都大了。高鸣真的扣篮了！还这么干脆？记得年轻时他扣篮都不怎么样啊！不过现在的高鸣身材挺拔，似乎比年轻时更加高了。于飞如果不是跟高鸣太过熟悉，真的有点怀疑眼前的这个高鸣是不是真的是高鸣了。

其他年轻老师看见高鸣这一记扣篮已经彻底服了。心中再也不将年老的高鸣与现在这个年轻的高鸣画等号了。因为眼前这个根本就不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六十岁的老人能这样飞身扣篮？看高鸣的步伐和体态哪里有一点老态龙钟的样子？

体育学院球队的学生也被这边的叫声吸引了。教工队向来没有哪个教工能够扣篮，今天来了一个新老师？一米八几的身材能够如此扣篮，绝对是弹跳力惊人的。具有超强弹跳力的会是一般水平的球员吗？用脚趾头想都是高手。

几个学生互相看看，都不由自主地问：“今年体育老师来了一个高手？”

根本没有想到是一个电子专业老教授。

其中有一个学生平时可能看过信息学院的球队训练，回答说：“这个老师我知道，是信息学院的高老师，在给他们当教练呢！听说以前是专业队的。”

啊！消息太震惊了。专业队下来的高手啊！这哪里是这里这些学院球队能够抗衡的？

“是cba哪个专业队的？”23号问。

“好像听说是部队球队的。具体不清楚。”那个知道内情的学生说。

“哦！”大家感觉明白了。以前部队有很多专业球队，后来都解散了。估计这个老师就是这些球队来的吧！

但是也不对啊！一个部队专业队球员能够到信息学院当老师？可能是辅导员吧？但是辅导员也要求研究生学历啊！23号心中还是感觉奇怪。

不过他们来不及搞清楚这个问题了。裁判的一声哨响，提示球赛将在一分钟后开始。教练要做赛前安排了。

体育学院队两个一米九以上的高大队员打内线，23号和另外一个11号。

88号是小前锋，另外一个攻击后卫45号也有一米八几。组织后卫10号身高矮一点，但是也有一米七八。场上平均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五个都是校队队员。

教工这边高个体育老师穿15号球衣打小前锋。后勤的大个穿8号球衣打中锋。身高180的体育老师，体格强壮的“斗牛士”穿12号球衣出任大前锋了。

叶彪出任组织后卫，高鸣担任攻击后卫。

本来高鸣打组织后卫经验更丰富，但是叶彪却当不了攻击后卫。于飞只好这样安排了。

因为身高一米八六的高鸣加入（高鸣现在又长高了一公分），使教工场上的平均高度也超过了一米八零了。双方相差并不大，但是内线的实力相差较大。两个主力内线球员在身高、体能和技术上都有较大差距。

于飞根据体育学院队的特点，知道他们自持年轻力壮防守一般都是人盯人，甚至采用全场紧逼。这对体能较差的教工队往往都是非常有效的。因为以往教工的攻击后卫是林亮和另一个体育教师共同担任，技术和体能都顶不住对方的紧逼防守。

但是今年有高鸣出任攻击后卫，凭借对当年高鸣的了解，就不用啰嗦了。将情况告诉高鸣就行。相信这班学生绝对盯不住全盛时期的高鸣。现在的高鸣应该不差于全盛时期的高鸣，于飞心想。于飞现在不由自主地将高鸣看着是全盛时期的状态了。

另外体育学院队外围投篮不是很准，主要是两个内线比较强，特别是号称“小乔丹”的23号。动作灵活，身体素质好，向来就是校队主力。所以教工队采用二三联防防守。高个15号、“斗牛士”12号和大个8号三人防守底线，高鸣和叶彪在前面。这样的阵型防守反击快攻非常有利。当年校队就是高鸣与于飞在前面打快攻的。两人联防前面的门户也相当严密，是最佳搭配。

现在叶彪是高鸣的学生，也年轻力壮，配合应该没问题。关键是后防这三个防守对方内线压力大了一些。特别是8号移动慢，经常跟不上23号的快速移动和抢位。幸亏对方外线投篮不是很准，两边可以收缩保护一下。

裁判哨响，表示球赛正式开始。双方跳球。

体育学院队是23号跳球，教工队这边原来是高个15号体育老师担任的。但是今年他觉得高鸣弹跳比他好，就推高鸣跳球。

高鸣对自己的弹跳向来自信，也不推让就站上了中圈。

高鸣和23号对上，双方都主动伸出伸出手来相互握手。留着寸板头的23号还微笑着礼貌地对高鸣说：“老师好！”

看来这个学生还是有点尊重老师的。高鸣对他印象好了两分，冲淡了他号称“小乔丹”的自傲看法。也回了一句：“身体素质不错。”双方就准备跳球了。

两个裁判都是体育学院的教工，一个是教师，一个是器材管理员。都是国家一级裁判。

今天主裁判是这个器材管理员。他双手持球在正中间，非常规范地将球高高抛起。

按照规则，篮球没有到达最高点是不准双方球员触摸的，否则判为例。球被双方球员任意一方触摸到就表示球赛计时开始。所以裁判抛球很有讲究，必须垂直在中线上升，而且要足够高，最高点是双方球员都不能跳起来触摸到为基准。

双方跳起来势均力敌，高鸣弹跳好，23号身高高。结果双方几乎同时触摸到篮球。但是高鸣经验更丰富。他身高略矮，弹跳却更好，腾空时间长。所以高鸣比23号提前01秒先跳，跳起来时右手有意向对方手臂空间伸展就占了更大的空间。所以触球位置有利一些，将球挑起后偏向了自己后场叶彪的位置。一般跳球时自己的后场都会重点保护，叶彪和12号都站在靠中间的两侧，有效地保护中路。所以高鸣跳球选择向后场中路方向挑是很保险的。对方也是同样站位的，只是挑到球的是高鸣而不是23号“小乔丹”而已。

叶彪一看篮球飞向自己位置，立即占位跃起将球抓住。师生多年后第一次在球场配合堪称完美。

因为高鸣跳球，叶彪在后场，教工队原本没有快攻机会。但是叶彪一抓到球本能就立即寻找高鸣了。

体育学院跳球失败，但是立即原地展开逼抢，有点忽略高鸣的存在了。实际上他们第一次与高鸣打球，也无法估量高鸣的能力。高鸣早就预料到了，落地后立即向叶彪的斜前方的偏右路线冲击，几步就摆脱了对方的人群到了对方的罚球线附近。

叶彪也很聪明，抓到球没有向前冲，而是快速向后退着运了两下球，看见前方的高鸣已经突围而出，立即跳起来避开对方的逼抢，将球扔向高鸣身前的对方内线区。

高鸣看见球的落位非常理想，立即加速腾空而起接球。接到球发现已经离篮筐不远了，身后有对方球员紧追不放。如果落地已经在篮下，这时对方赶到必然会硬封盖。虽然对方犯规的几率在九成，但是也失去一个得分机会。所以没有犹豫，空中单手一摇，将篮球放上篮板黑框边上。篮球轻轻碰板入筐。

“2比0”！

教工队打了一个开门红。叶彪感觉他们师生又回到了当年相互配合的状态。跟高老师配合就是感觉不同。如果前面的是15号，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空中接力的。

“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