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试探（2/2）

“娘娘，这城墙上有些凉，老奴带你回去吧。”墨琛没有来送行，只派来了端德来，端德看着有些落寞的白染卿。

“你说他们会平安归来吗？”白染卿的声音在有些寂寞的城墙上回旋，像是沾染了凉风，入耳有些微凉。

“安平亲王是战神。”端德静静地说。

“若是不能归来，他们的亲人会很伤心吧……”白染卿的声音有些飘渺，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端德的目光瞥到了白染卿的手上，又瞥了凤鸣一眼：“娘娘你的手……”

白染卿一愣，抬起了手，看着被琴弦划破的指尖，微微蹙眉：“无妨。”

“是不是这琴弦太硬了，要不要老奴叫人换几根弦？”

“若是换了弦这便不是凤鸣了，怕是弹不出这样的曲子了。”白染卿将手藏进了袖子里，转头看着端德，“公公你说我刚刚那曲如何？”

“娘娘你也看到了士气大增，想必大家都很喜欢，只是老奴不明白娘娘刚才为何要弹那曲《思慕》？”

白染卿一笑：“为那些战死的将士所弹。”说完她摆了摆手，“回去吧，这里有些冷了。”

回到玄玉宫的白染卿看着凤鸣，乳黄色的琴弦上有着零星几点斑驳的血迹，她抬手想去擦却发现这点点鲜红已经被琴弦所吸收，她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

“参见皇上。”

门外的动静让白染卿眯了眯眸子，随后转身，看见的是一身龙袍刚下早朝的墨琛，半蹲行礼：“参见皇上。”

“免礼。”墨琛往白染卿面前走了几步，“端德跟朕说，你的手受伤了，朕给你拿了药。”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支药膏递了过去。

“其实皇上不必这么麻烦。”白染卿接过了药膏，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皇上来是想问今日早晨之事吧。”

“嗯。”墨琛拍了拍有些沾着晨露的衣袍，余光微微瞥了一下旁边，“如何？”

“端公公都将我手受伤之事告诉了皇上，那今日之事怕是都一字不漏的告诉皇上您了如此皇上问我又有何意义？”白染卿浅笑，只是这抹笑容未带一丝丝温度，“皇上若是不信我，下次这种事让贵妃去做便罢，毕竟她是贵妃，懂得礼数自然是比我多了去了。”

“你对朕不满？”墨琛的脸色冷了下来。

“倒也不是不满，只是莫名被不信任有些不爽罢了，皇上若是试过了便知道了。”白染卿依旧笑着，只是笑意越来越冷。

墨琛怒了，一把掐住了白染卿的脖子：“你真的不怕死，你可知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居然如此放肆！”

白染卿抓着墨琛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我……既然这样说了……早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