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试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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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想懂帝王，我想做的不是妃子而是知己。”白染卿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丝恐惧，只有一片清明。

“你不知帝王之心不可揣测吗？”墨琛微微眯起了眼睛，眸子里似乎隐隐约约有一丝杀气。

白染卿一笑，走到凤鸣面前，缓缓坐下，双手按在琴弦上，开口：“皇上你大可以放心，是并非是想知道朝廷之上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说，皇上你今后若是乏了，倦了，可以来这玄玉宫，封皙可以陪你谈谈心事，我说的知己是皇上生活上的知己，至于朝堂之事，封皙并不感兴趣。”

墨琛收回了眼中的杀气，靠在椅子上：“小小年纪口气不小，做朕的知己，你可知刚刚朕完全有理由可以一剑杀了你。”

“皇上你不会杀我的，至少现在。”白染卿垂眸，手指轻勾着琴弦。

“你似乎对自己很有把握。”墨琛看着弹琴的女子，似乎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白染卿浅笑不语。

“你如此崭露锋芒就不怕死吗？”墨琛站了起来，“朕允了你的话，朕会给你荣华富贵，但是最好不要掺和你不该掺和的事。”说罢，墨琛便往门口走去。

“我不需要荣华富贵，我也不会掺和朝廷之事。”白染卿没有抬头。

墨琛回头看了白染卿一眼，无言，跨开了步子离开了。

脚步声越来越轻，直到消失，白染卿还在弹琴，看似风平浪静，只是那琴声似乎有些颤，“哐”的一声，金属利器落在了地上的声音划破了看似平静的夜，弹琴的女子如今竟伏在琴上咽呜。

第三日，安平亲王出征。

北墨国城墙之上，一身绯衣的白染卿端坐在凤鸣前，清眸望着城下一身战袍，威风凛凛的墨承煜。

墨承煜微微抬头，看着那个有些冷傲的绯衣女子，只是那双墨眸里依旧没有什么情绪。

白染卿对上了那双冷漠疏离的眸子，心中弥漫着几分不明所以的情绪，她苦笑了一声，低下了头，避开了那双眸子，素手抚上了琴，指尖微微一勾弦，琴音从手下流转，她微微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闭上了眸子，指尖熟练地拨动琴弦。

琴音围绕在在场所有人的耳边，将士们无不瞪大眼睛，抬着头，望着城墙上的女子，谁曾想到，眼前这位身形有些单薄的女子竟能用凤鸣弹出如此气势磅礴的曲子，连那骑在铁骑上的安平亲王那双死水般的眸子竟也露出了惊艳之意。

一瞬间士气大增，将士们无不喊起口号：“北定动乱，安我北墨！”

墨承煜望着白染卿，微微皱了皱眉，方才那一瞬间的那一抹苦笑深深地烙在脑海里，他拉了拉缰绳，调转马头，往着北疆走去，而那城墙之上的琴音竟越来越高亢……

军队渐渐远行，将士们也渐渐成了一个小黑点，直到消失不见。

琴音一转，方才高亢的琴音，霎时间轻柔起来，似乎有些哀怨，这便是《思慕》，白染卿缓缓睁开了眸子，望着空无一人的远方，清眸有些微红，她知道，这一曲，他们都听不到，她停下了手，站了起来，走到城墙边望着。

十一月的天气渐渐转凉，风吹过拂起了绯色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