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诚的守望(2/2)
香玫喜形于色地说:“这都是你的功劳,我只要五百元填补损失就知足了。”
小红推开香玫,生气地说她:“你这算什么话?我与你患难相交,秉性相投。我把你既当伙伴、又做姐妹,你怎能这般见外呢?再说,今后我们赚钱的机会多得很,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香玫对林小红既感动又崇敬,她禁不住拥抱着小红妹子,兴高采烈地说:“想不到,我背井离乡地千里奔波,终将因祸得福,有幸在拘留所遇上你这一位好妹子。”
由于货物在身,香玫听从了小红的劝说,暂时打消了去荃湾找肖晖的行程。连夜返回内地去了。
在广州的高第街。林小红熟门熟路地几经串通,不消三日就与
香玫把那五百只电子手表全部脱手卖完了。
在小红租住的屋子里。香玫接过小红分给自己的一把现金,她数了一数——连本带利整整三千元。兴奋之际,香玫拉住小红的手
诚恳地说:“小红妹妹,今天我作东,我要请你去广州大饭店庆祝庆祝。你一定要接受我的谢意!”
小红也不便推辞,只好陪着高兴一口答应了。
她俩牵着手,说说笑笑的出门而去。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雨夜。
小红领着香玫再一次成功地偷渡到了香港的屯门。
待她俩满怀希望地再找廖老板进货时,只见他那栋旧洋房的大门已被警局贴上了封条。不用想;廖老板肯定犯案查封了。
小红在香港另无主顾。她一时便没了主意,只好带着香玫返回了屯门市区。
在街头转悠了大半天,小红与香玫已是又累又饿的。她俩找了一家僻静的小吃店打尖歇息,心情都显得十分沮丧。
各自一碗云吞入肚后,香玫说道:“小红妹妹,你到过荃湾码头吗?屯门这边已失去了联络,我想到荃湾去找肖晖。他在荃湾的码头市场里替伯父打理一家贸易公司,你能否陪我到那边一起另找门路?”
小红思索片刻, 欣然答应了香玫:“这样也好。俗话说‘东方不亮西方亮’。 我见你思夫心切,更顾及偷渡不易。既然这趟生意未做成,倒不如陪你走一趟荃湾去另打主意。只不过,我也从未去过荃湾片区。对那边也是人生地不熟,只是与你作个陪伴而已。”
她俩说走就走,提起行李就出去打听客车。
时间已是午后了。香玫与小红赶到车站一打听,每天只是清早才有一趟直达班车去荃湾。香玫对小红说:“我俩若是在此留宿一夜,吃喝住房也是一笔开销。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来了,不如租车赶往荃湾,若是找到了肖晖,吃的住的也就不用花钱了。”
小红听信了香玫的话,一同走出车站。外面正好有一辆(的士)出租车停靠在对门的路边,她俩过去问道:“你去不去荃湾码头?跑一趟需要多少钱?”
出租车司机打开车窗,露出那个光留留的脑袋来,把人吓了一跳。他眯着一双鼠眼,仰起尖嘴猴腮的面容,毫无表情地答曰:“算你两个妹仔问对人了,我就是专跑长途客运的。屯门到荃湾百十里路,我看你们两个美女是大陆来的,一般都是三十块的,我只收你二十块钱好不好?
香玫和小红兼信兼疑地注视着司机那张令人憎恶的面孔,有些犹豫不决。司机在里面打开车门催促起来:“快点的啦,现在就只有我一部车,价钱也是最低的。这一路又不好走,晚了要跑夜路就麻烦啦!”
小红看看天色不早了,她壮着胆子拉起香玫钻进了车里。人未坐稳,司机便开动了。
小车出了屯门,行驶了大约七、八里路程,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崎岖路段。车子突然靠边停了下来,司机开门跳下车说:“车子抛锚了,我得修理一下才行。要不,你俩也下车休息一会儿,弄好了我会叫你的。”
司机说完就转身走到车后掀开尾盖, 掏出一把很大的铁扳手,舞弄着像要修车的样子。
香玫对小红说:“我要屙屎去了,你去不去山上方便一下?”
小红交代香玫:“我在这里守着行李。你别走远了,要快去快回。”
香玫跳下车来,瞄了一眼车后,这部出租车怎么连一块牌号也没挂?她又转去前面也是如此。当时屎急尿急,来不及多想。她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急急地奔向路边的丛林而去。
香玫刚脱下裤头,还没蹲下身子,就听到了远处汽车发动的声音。她认为是在修理试车,并没听得小红或司机叫唤自己,所以并没在意。她顾自光着屁股、耐着性子拉完揩净后,这才一边扣裤、一边小跑着返回原地。
香玫跑出丛林一看;车没了,人也不见了。
香玫心想;小红是一个如此仗义疏财的姐妹,她怎能独自逃跑呢?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一种不祥的预感直袭心头。
香玫急得往荃湾方向一边奔跑、一边大喊,大约跑了两里地,在路旁发现了倒在草丛里的林小红。
香玫走近一看,顿觉大惊失色;只见那林小红被八光了衣裤,赤身果体地朝天躺着。已是头破血流,两个高耸的儒房也沾满了血迹。人已气息奄奄,生命甚是垂危。
香玫扶起小红血糊糊的上半身,把她摇醒过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故?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红有气无力地答道:“那个贼人,待你一转身他就上车开走了。我叫停车他不搭理,我就明白遇上打劫的人了。我在车上和他撕打起来,他开到这里停住车。将我拖下汽车转身欲走,我扑过身去抱住他的一条腿死命不放,还口中大喊救命。那贼人从车里抓出铁扳手,将我头脑一顿乱打,我就昏死了过去。他把我拖到这草丛中丢下后进行搜身,只找到五块钱。起身欲走时又突然蹲下,撕开我的衣裤把我**了。他不仅把我们的财物全部抢走了,连我身上的衣裤也拿去了。我们...... 我们怎么办啊......”
小红还没说完,身心俱痛得昏迷了过去。
香玫宽慰小红:“钱财为身外之物。人命关天,你要挺住。我背着你爬也要爬回屯门去治伤。”
香玫也顾不得小红那光着身子、满头血迹的模样,背起她就往屯门方向原路返回。香玫弱小的身体背起肥胖的小红,她尽管十分吃力、步履艰难,几次差点摔倒终又坚强地支撑起来。
太阳已经落山了。
香玫背着裸身的小红,累得满脸大汗。她一步一晃地走了四、五里路程,双腿颤抖得实在难以开步了。猛然听到了柴油机的响动声,背后随声开来一辆小货车。
那辆柴油小货车,已开到香玫背后不到十米的距离了。香玫转身一看;司机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庄户人。他中等身材,一副憨厚相。他被香玫背着一个果体的状况惊呆了,。急忙停住车,远远地问道:“阿妹,你俩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伤得那个样子?我看背上那人已是不省人事,必有生命危险。救命要紧!你们赶快坐上我的车子,我送她去医院进行抢救。”
说完这话,那司机脱下自己的衣服,走近了摇摇欲坠的香玫背后。他将衣服把小红裹住上身,抱起她放在车厢里躺下。
香玫双腿一软,顺势跪倒在地。她感激涕零地说道:“上天保佑,我妹妹遇到救星了。感谢大哥的救命之恩,你的大恩大德容我r后报答。我们不幸遭遇打劫了,钱财也被抢光了。那个恶人劫财又劫色,把我妹妹打成这样。我实在是背不动了,幸好遇到你这个大救星。”
那司机谦虚地说:“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十级浮屠’。 积德行善为做人根本,你也不必如此夸奖。我叫彭秋生,是屯门近郊的庄户人家。这次外出是帮人送了一趟货,所以空车赶回家去。你不用行此大礼,赶快起身上车。灾难已经发生了,要尽快送去医院抢救才是。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你抱着妹妹,我们赶路吧!”
小红经过及时的抢救和有效的治疗,伤势终于转危为安了。
午夜里,小红在抢救室的病床上躺着。墙上挂钟“嘀嗒嘀嗒”的响着,钟里的秒针一格一格地跳跃。已是夜深人静,香玫心力交瘁地趴在床头瞌睡了。病床的另一面,彭秋生坐在床边眨巴着昏昏欲睡的眼神,极力地关注着小红的输液状况。
彭秋生迷糊着打了一个盹,差一点倾倒在床。他慌忙伸手撑住了身体,不料无意中将双手撑在了小红的胸口。小红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一个大男人坐在自己床头。她咂了咂嘴唇,不无吃惊地询问:“你——是——谁?”
彭秋生见到小红醒来,急忙伸手摇着香玫的肩膀,高兴地说:“醒了、醒了,你的小红妹妹终于醒过来了!”
香玫从梦中惊醒,她霍然站起身来。看着小红那满腹狐疑的神色,香玫靠近小红说:“这位哥哥名叫彭秋生,是他救了你的命。彭大哥真是你的救命恩人!这时间,秋生哥不但为你付了治疗费,而且还没日没夜地在这里守候你。世上也有好人,秋生大哥真的比亲人还要亲!”
小红听说如此,便欲挣扎着起身致谢。秋生慌忙将她按住,劝说道:“你别乱动,只管好好养伤便是。是你的香玫姐姐言重了,我只是碰巧遇上帮帮忙而已。我这个人虽是无能无志的,却是最见不得危难之人。因为我从小就父母双亡,多亏了好心的乡邻救济才长大成人。所以我深深懂得,行善好施是做人的本能。如此区区小事,都是举手之劳,你们别把我说得那么好。”
小红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彭秋生,感动得满眼泪花。
林小红在医院里治疗了半个月,期间经过秋生和香玫的悉心照料,现已基本痊愈。她已被彭秋生接回了农舍里进行疗养,每日里好吃好喝地予以伺奉着。
小红感激得要以身相许,香玫也极力予以撮合。把一个憨厚的彭秋生高兴的如获至宝,答应着终生相亲相爱。
这一天,香玫对小红和秋生说:“秋生大哥,我就把小红妹妹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善待我的妹妹,与她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我想去荃湾寻找肖晖,他是我生命的支柱。我要找到他,让他尽快地与妻儿团聚。”
林小红扯住香玫,依依不舍地说:“我这次大难不死,多亏了姐姐和秋生哥哥的救命之恩。而且还因祸得福,嫁给了秋生这位如意郎君。我和秋生哥一定会好好过日子,你就放心好了。我知道你千里寻夫的心情,可惜我还不曾完全康复,暂时不能陪你去荃湾。你若找到肖晖哥,一定要带他来这里做客。”
香玫点点头,在心里说;但愿如此!
第 十 章 第 二 次 牵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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