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尸毒(2/2)
爷爷留下的话简单粗暴,甚至透着股子调皮,我却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也有些发热的挤出了两滴眼泪。
最后我把那个鲁班锁又装回了套盒里,这个锁我是打不开的,至少现在的我打不开,因为爷爷那样有本事的人都没能打开。
不过装回去之前,我用纸拓印下了那块桃木上的八卦图,这玩意儿以后说不定我能用到。
用黑蜡重新封好木雕的底座儿,我给耿灵玉盖了条毯子,躺在她身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厚脸皮的把手搭在了她腰上,装睡。
脑子里却在想,难怪那个旗袍妇人会问我有没有见过这几个小木人儿,原来她知道我爷爷,说不定这玩意儿还被我爷爷带回家过。
可我想不明白,爷爷藏在鲁班锁里的纸条儿是什么意思?他又怎么知道有一天我会拆开这东西?
前半夜九死一生的惊吓足以让我神经衰弱到睡不着,天快亮的时候,我自己又到厨房换了次糯米,因为单手不方便,包扎的异常敷衍,甚至挥动胳膊的时候还会有糯米掉出来,不过这胳膊一直僵着,动动手指都困难,想来也不用做出什么大动作,只是我有些担心这种僵硬的状态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如果手废了,那我就彻底失去了修活儿还债的机会,怕是真的要被刘膑抓去卖肾了。
早上六点多耿灵玉就醒了,见我一副半残的样子倒在床上,也没在意我擅作主张的同床共枕,直接出去买饭了。
她刚走了不久,昨天跟旗袍妇人来过我家的那个西装男就找上了门。
见面看我手臂上缠着绷带,那人的脸色有些意外,不过看那意思不是意外我受伤了,而是在意外我为什么还活着。
我把装着小木人儿的手提箱拿给他,让他检查,并坦言相告,说已经看到底座里的东西了,但我没本事拆开,所以只能暂时物归原主,而作为我受伤的补偿,我是不会把那十万块钱还给他们的。
甚至放话说,要是他老板等得起,大可等我有本事拆的时候,再来找我,这十万的订金还是作数的。
其实我只是信口胡说,谁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拆开那玩意儿,我只是不想把那十万块钱还回去,毕竟是拿半条命换来的。
那人不是主事的老板,但显然也没打算要回那十万,只检查了木雕,确定没损坏,便说会把我的话转告给老板,便走了。
见人走了,我松了一口气,到洗手间洗掉了胳膊上的黑糯米,准备再换一次,照镜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脸色异常难看,除了挂在眼睑下的两个黑眼圈,我整张脸都呈现出了一种尸体才有的死灰色。
不难想象,若不是耿灵玉在身边,今天那个西装男来取东西的时候,见到的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其实很想问问那个旗袍女人关于爷爷的事,可想到那纸条是爷爷偷偷藏的,而今天那个女人也没出现,所以我便顺其自然的将这事埋在了心底。
耿灵玉回来的时候,我还在换药,她检查了一下我的手臂,也没说什么就帮我把糯米敷上了,我问她我这手还能不能恢复知觉,耿灵玉却说她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
见她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我突然有点心塞。
中午的时候,孙强买了酒菜来找我,我开门的时候,他骂骂咧咧的站在门外,说我没良心,他给我找活儿找房住,我这都搬来好几天也没见请他吃顿饭。
一眼瞅到我手上裹着绷带,孙强又是一阵大惊小怪,问我是不是得罪人让人给收拾了,他给我报仇去。
说着他就提着大兜小兜的酒菜进了屋,一眼看到耿灵玉露着两条雪白的大腿窝在沙发上,整个人都跟触电了似的,转头就往回跑,窜到我身边,尽量压低了声音,磕磕巴巴的问我,租个房子就为了跟吴欣欣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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