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

一周以后，张子健又打来电话，先是问姚婷病情恢复的情况，接着就开始提请吃饭的事，这次，说实话姚婷也是出于公司的角度，至少应该算半公半私吧，起码，姚婷对他还不算反感。她答应了吃饭的事。

他们在约定好的时间、地点见了面，张子健捯饬了一番，对此次约会很重视。

“想吃点儿什么？”张子健问道，

“嗯…别太辣就行，最好是安静点儿的地方。”姚静最近的心情一直没有调整好，

“知道了，跟我走吧。”

他带着来到了一家“必胜客”。那个时间算是合适，进去一看，还不用排队。他轻车熟路地拐了几道弯，走到一个靠近把角挨着窗户的座位，这里还真是比较安静，看得出来，他对这里的环境比较熟悉。坐下时候，他叫过服务员，然后问姚婷想吃什么有什么忌口，姚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这口儿了，就让他看着来，够两个人吃就行，没有什么不能吃的。张子健熟练地点着餐，海鲜匹萨、沙拉、鱿鱼圈……好像他很清楚女孩爱吃什么。说实话，这几天，姚婷精神状态不是特好，一直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早点凑合吃点儿，中午就在单位吃，晚上有时候回家喝点儿稀的就完了。今天看到上来这么多久别重逢的美食，立马勾起了她的食欲。她翻动着手中的刀叉，品尝着这熟悉的味道，并尽可能收敛着自己的动作，别显得那么地狼吞虎咽。

“你们单位平时忙吗？”张子健喝了一口水，问道，

“还成，忙的时候真忙，也有闲的时候。”

“挺羡慕你们的，白领，上班下班准时准点。”

“你们呢？”

“哎，跟你们比不了，我们是时刻准备着，随叫随到。”

“那也得有休息的时候啊。”

“是有，就是没谱，干我们这行，就是得有一个好心态。”他边吃边说，脸上一直有笑模样，看着很轻松，没有什么压力的样子，其实不认识他的人，他不穿那身衣服，还真看不出来他是干这个的，

“你们平时也挺没劲的吧？烂事多吧？”

“嗯，挺多的，我们什么人都见过，三教九流，不过，有时候也挺有意思，你看，有一次……”他开始讲述他们工作、办案中的一些事情，绘声绘色。姚婷听着那些奇闻轶事觉得还蛮有意思，觉得很新鲜，好像警察的工作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枯燥、无趣、危险。她更多地认识到张子健这个人还是很乐观的人，也不是很复杂，属于没心没肺的那种人。

第一次吃饭，他们在和谐的气氛中结束。

之后的时间，他们每个月都会最少一起吃一次饭，都会到不同的地方吃不同的风味。渐渐的，姚婷放下了最初的本能的对一个陌生人的戒心。他们已经算是熟人了，但姚婷没有分别跟肖阳和张子健提过对方的事。

突然有一天，姚婷着凉感冒，不幸染上了急性肺炎，住进了医院。父母很着急，妈妈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寸步不离地守护着自己的女儿。

姚婷不想去过分打扰肖阳，只是在中午大概是吃饭的时间给他发了信息：阳，我身体不太舒服，想你了，你能回来陪陪我吗？她很久没有收到秒回的那种喜悦了，她躺在病床上，等着那迟来的消息。晚上6点左右，她收到了肖阳回复的信息：婷婷，我特想回去陪你，等忙完这段时间，你好好的，多喝水。后面有一个亲亲的表情。姚婷放下手机，信息跟她预料中的意思是一致的。妈妈回家收拾东西，临床的病人家属在给病友女孩喂着粥，外地的，他们话不多，但场面很温馨。她回过头把手机关机，望向窗外，泪腺膨胀，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靠在身后的被子上，此时，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真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

“按说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有些话我不该说，可是我看着你现在的样子心里憋得慌。”妈妈在一个她认为合适的时间，开始跟她抻起了话茬儿，她入院后这一两天根本没休息好，眼睛充血，眼袋也明显了。她坐着，目光向下直视，听着妈妈的谆谆教诲。

“你说你自己的事怎么就不能抓点儿紧，你那同学，叫什么来着？奥，欣欣，前两天碰上了，人家孩子都会走了。听说你前一阵子跟一你们单位的小伙子不是谈着呢吗？怎么最近也没动静了？”妈妈比较急切，这是出自于一位母亲对自己孩子本能的爱。她缓了口气，见姚婷也不说话，就又招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