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晕血症(1/2)
车放在了后门处,卢玲玲穿过几个圆形的桌子。零零落落的人散落在这桌子旁。有一人也有两人。
舞台上早已经换了人,唱着卢玲玲没听过的歌。
走出后门,没想到那金发姑娘正站在门旁抽着烟。她们互相看着,金发姑娘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女士烟,抽出了一根给卢玲玲。
卢玲玲伸出手,想了想,还是缩了回答。她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不抽。
金发姑娘只好把烟放回口袋。
“you're so beautiful.”她有湛蓝的眸子,藏着深不见底的海水。卢玲玲对于别人的美从来不吝于赞赏。
“谢谢夸奖。”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倒是把卢玲玲吓了一跳。
“我叫西西。”这个叫西西的金发姑娘先做起了自我介绍。
“卢玲玲。”她这烟嗓是抽烟抽出来的吗?卢玲玲的脑子里浮现出这个问题。
西西扔了抽完的烟,用脚踩了踩:“我要回去了。”
“啊?喔。我也是,我得回家了。”她指着停在门口的车。
“nice car.”西西看了她酒红色的座驾,夸奖道。
“谢谢,下次见。”
“byebye.”
白夜和自己就像一张牌的两面。白夜是正面,有栩栩如生的图画,恨不得把颜色都给它。而自己就是这牌的反面,没有人在意这反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总归是要掀开看那正面的。
本来努力地保持自己那黯淡的光就已经不易,何苦要告诉她:“看,你旁边那颗星星好亮。”
为什么别人的人生道路看上去那么清晰明确,而自己的却似海市蜃楼,忽远忽近,摸不到,看不清。
已经快三十岁,但是却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卢玲玲让代驾把车停在车库,等代驾走后,她开着车里的灯,闭着眼睛坐在副驾驶座上。这静谧的周遭更让她觉得自己的突兀。
她想起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孩子,心被紧紧地拽着似的生疼。她恨自己,恨自己已经造成这本不应该出现的悲剧。她恨父母,恨他们什么都发现不了,让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承担这些伤痛。她恨那个男孩,恨他也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懂。这些人,包括自己,都无法原谅。
在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个社会的恶意的时候,就做出根本不能承担结果的事情。
她双手紧握,终于不堪重负地哭了起来。如果能够回到从前,她多希望自己的人生道路普通到扔颗石子都没有回音。平淡地,按部就班地,安全地度过。
她知道自己的手上已经染上鲜血了。
但是这是自己的错吗?自己也只是个孩子不是么。上帝为什么要给自己套上这么沉重的枷锁?
孤寂,无力、绝望的孤寂。卢玲玲觉得自己似乎永远都是一个人在承担着一切。她在心中用力呐喊,但是没有人能够听见。谁都听不见,谁都没办法帮自己一把。
不知道哭了多久,车窗被人拍了拍。
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说:“你没事吧?”眼里面是担心和疑惑。
卢玲玲擦了擦脸上的泪,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那男人走开了,他的妻子抱着个三四岁的女孩儿等在旁边。
卢玲玲把背靠在椅背上,她拿出湿纸巾轻轻地在脸上擦着。本来只是决定去参加一场同学聚会而已,结果搞成这个样子。
她长叹一口气,感觉哭了一场,心里舒服多了。
她擤了擤鼻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走向电梯。
回到家,却看到尤泛泛的鞋子摆在门口。
“你回来啦?”卢玲玲大声地问,浴室的门关着,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嗯,回来洗个澡。”尤泛泛大声地回答。
“不是说不回来么?”等尤泛泛洗完澡出来,卢玲玲问她。
“马上就回去。”尤泛泛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靠,不是吧,你不要命了啊。”卢玲玲为她打抱不平。
“在公司有睡啦。事情快解决了,估计明天就能回来了。”尤泛泛打着哈欠说。
“你真的不要命了。”尤泛泛的黑眼圈挂在眼睛下面很是显眼。
“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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