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情话（1/2）

158、蛊虫

说好的八月底要去给沈老太爷瞧病。

结果，一拖，拖到了十月初。

今年的冬天来的似乎有些过早，唐灵缩了缩脖子，搓着手，望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街道，愁眉苦脸道：“再不来，我今天就不想出门了。”

她特意起了个早，吃完东西，准备好要上路，结果现在都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见人影，杨氏笑道：“你急什么，赶紧过来喝杯茶，暖暖手。”

说着又往她的箱子里面塞了一件斗蓬，道：“冷了一定记得穿，别以为自己是大夫，便什么都按自己的来。”

她算是瞧出来，唐灵最近越来越懒，小时候就嫌麻烦，不爱穿斗蓬，如今大了依然没变，若不是傅奕礼平时在后面跟着，给她兜个衣服，她根本就懒得穿。

被杨氏提着耳朵念叨了一半盏茶的时间，唐灵终于等来了沈家的车，令她意外的是，来接她的竟然是沈英。

一上车，唐灵吓了一大跳。

“老太爷，您您怎么来了？”她实在没有想到。

沈老太爷弯了弯嘴角，也不知道到底眼睛能不能看到个影儿，目光炯炯地朝唐灵望了过来道：“来瞧瞧你。”

唐灵张口结舌，眼泪差点没能忍住。

沈英笑道：“我祖父这次谁也没说，就跟我来了，还说他很多年没有外出过了，觉得自己既然是求医，就没有必要一直让你跑来跑去，他来一趟也是应该的。”

唐灵心里五味杂陈，点了点头，让马车在李家的药铺前停了下来，和沈英两人一左一右扶着沈老太爷进了铺子。

李大夫也已经打点好行礼，如今一看唐灵带了个人来，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想必这位便是传说中的沈老太爷了。”

沈老太爷笑道：“想来这位便是传说中的李大夫了。”

两人相视一笑。

废话也不多说，李大夫便开始帮心查看病情。

李椒拉着唐灵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我们去涑川的吗？”

这下子好了，他兴奋了两个月的出门计划，就此夭折了。

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唐灵禁不住笑道：“师兄，这么难得一见的病症，你不想去瞧瞧吗？”

哎呀！

李椒一拍脑门，“啪”的一声巨响，屋里的几个人纷纷侧目。

他手一拿开，几个指印便在额头上现了出来，唐灵都替他觉得疼，李椒赶紧跑了过去，围着沈老太爷瞧了又瞧。

李大夫号完了脉，这才道：“很多药方，肯定您也试过了。”

这话倒是不假，自从他眼睛不好之后，就四处求医，什么样的药没吃过，李大夫对李椒道：“你前面还怀疑是有人下蛊，如今你要不要帮着瞧一瞧。”

李椒想试，又不好意思，沈老太爷大有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便笑道：“无防。”

李椒这才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他对这方面的研究仅限于唐灵带回来的一些资料，也没什么把握。

唐灵道：“我倒是怀疑是什么时候撞了脑袋，也许伤了眼睛也不一定。”

可她仔细想过，沈老太爷已经很多年不曾出门，伤脑袋的事情，实在太久远……

沈英突然道：“灵妹妹肯定见过我祖母身边的那位杜嬷嬷吧，她原藉便是苗疆的，后来随着姐姐到涑川投亲，不料亲没寻到，反而被人牙子给盯上了，卖进了青楼，后来是我祖母的哥哥求了她，她便一直跟着我祖母。”

杜嬷嬷的身世，唐灵第一次听。

沈老太爷笑道：“你该不会，也怀疑我是被人下了蛊吧！”

唐灵说不好，如果能确定是什么病因，那方子便好下了，沈英苦笑道：“其实，你们说的下毒，下蛊，我们都能接受，灵妹妹肯定知道我家的那些情况，我母亲现在去了京城，她就是被人下了慢性的毒药所致。”

李大夫惊得合不拢嘴，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沈老太爷笑道：“我也知道，唐姑娘带走我院里的那些花是什么意思。”

唐灵抿了抿唇，既然大家怀疑的目标一致，她便从自己的箱子里面，翻找了半天，最后找出一银灰色的小瓶子，放到沈老太爷的鼻前晃了晃。

起初是淡淡的味道，最后越来越臭，倒像是腐尸。

李椒差点被恶心吐了，捂着鼻子道：“师妹，你弄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李大夫一巴掌便拍到了他的后脑勺上，“闭嘴。”

唐灵缓缓道：“这是蛊虫喜欢的味道。”

李椒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盯着沈老太爷瞧了又瞧，李大夫真想给他一巴掌，训斥道：“叫你平时多读书，你不肯，现在竟干些傻事。”

唐灵实在心里没底，按照记载的步骤一步步的来，最后又给沈老太爷一瓶子药，到底管用不管用，她也不敢保证，只得苦笑道：“若是药吃完了，还没效果，只能等我师父回来了。”

沈老太爷倒是看得开，“没事，能出来散散心也是好的。”

沈英和沈老太爷就住在沈家的城内的一个宅子里，几年前唐灵也去过，唐灵按照约定，每定去定时给扎针，再顺便看效果。

傅奕礼觉得自己是个小心眼的人，嗯非常的小心眼，向县学请了假，拿着东西便回来了，结果一进门，杨氏说唐灵已经走了，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杜子良笑嘻嘻道：“我说什么来着，人家就是不想带你去嘛！”

傅奕礼懒得理他，抬脚往外走，杜子良赶紧拉住他道：“陪我下下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