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往事如烟（2/2）

后来，他上门提亲，他牵起姐姐的手，告诉她“若水，原来你是阿卿的妹妹，你放心吧，我定会对阿卿好的，让她快乐让她幸福。”她忘了她是怎么回答的他，只记得她点点头，转身就流泪了。她离开的很快可还是被她们两个的笑容刺痛了双眼，父母为了姐姐婚事的事跟姐姐大发雷霆，后来姐姐晚上来她的卧房找她，姐姐抱着她，跟她说“若水，我一定要嫁给他，不管他是皇帝还是乞丐，我知道父亲是怕我到了宫里受欺负，可有阿澈保护我，我不会受欺负的，要不然若水你跟我一同入宫吧。”姐姐用着希冀的眸光望着自己，她却摇摇头，她也只能摇头，万一她克制不住自己的喜欢怎么办，万一伤害到姐姐怎么办。宋若水知道是自己自私了，皇宫那个地方她又怎么能要求她也和自己一同前去呢？那晚她和姐姐睡在一张床上，她看着姐姐熟睡的面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张衍澈，他一定很爱姐姐吧。许久，她翻来覆去毫无睡意，便披上衣服推门出去，她现在还记得那晚的月亮一直躲在层层的云里不肯出来，微凉的晚风将她心头萦绕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吹的一干二净。“若水……”是他，他怎么还没睡，“衍澈，你怎么在这？不，应该叫你姐夫了吧，还是皇上？”她故意用着轻松的话语跟他说话，“你跟我还见外？你我相识这么久了，在我没争取到你家二老的同意的时候，你还是叫我衍澈就行。”她点点头，又抬头望向天上躲在云里的月亮，“我有信心获得你父母的同意，也有信心让你姐坐到天下至尊的位置。”宋若水见着他自信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震，又心动了。

“那这个姐夫我是叫定了是吗？”她掩面轻笑到，“嗯，可以这么说。”他跟她还是老朋友说话的方式，可她还怎么把他继续当朋友，“你要不要同我们一同进宫，到时候我再给你寻一门可靠的婚事，把你也嫁出去。”“难道是你的弟弟们？还是你的大臣们？”“哈哈哈……你喜欢谁我就让谁娶你。你说怎么样？”“这算是强买强卖以权谋私吗？”张衍澈摸摸下巴“算是吧。”“好，我同意，只要你能把我父母说通，我就随你和姐姐一同入宫。”“就这么说定了。”她笑了笑如果可以天天看见他也不错。她一笑让张衍澈莫名的晃了神，她可正像阿卿。

第二日她告诉姐姐她同意随她入宫，宋若卿很开心，嗯，宋若水也很开心。

一切如愿她们一同入宫了，这种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爱没又日渐消失，反而愈来愈烈，他与姐姐很幸福，姐姐做了皇后，而她无名无分跟在姐姐身边，姐姐没有一次不担心她的婚事，可她谁也不想嫁。后来姐姐生下了她与张衍澈的孩子取名张庭瑾，那个孩子眉眼里全是张衍澈的样子，她仿佛把自己的爱沉淀了，全部付给了那个奶娃娃，她姐姐每天都在念自己，希望自己有个爱人，直到一天她终于烦了，她吵了姐姐一顿，跑到张衍澈面前要了一个贵妃的名头，她告诉张衍澈她不想嫁人，不想让姐姐天天念她，所以只好求他给她一个名分，一个可以堵住姐姐嘴的名分。张衍澈犹豫再三，同意了她。从那天开始姐姐不在念她，可能是张衍澈劝住了她。

直到那个娃娃慢慢长大，瑾儿很懂事，每天都来给她请安，每天都姨母长姨母短的围在她身边。那年瑾儿十四岁，她二十七岁。她无声无息爱了张衍澈十三年。她想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下去吧。那又如何？

他要带姐姐离开皇宫了，去带姐姐过神仙眷侣的日子，他把宫里的事务和瑾儿都交给了自己，她想他是相信她才会把这一切都交给自己的，如果可以为他分担那么她同意。她爱的没有尊严了，但甘之如饴。瑾儿长大了，眉眼之间更像他了，处事方式风格也更像他了。他一定是个好君王。

她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太后做到一个雷厉风行的太后娘娘，时光付给了她处事的本领，也带走了她的年华，今年她四十七岁。二十年的改变，万事万物都变了，唯独记挂着张衍澈的心没变。

“娘娘，下雨了，我给您添件衣服吧。”老嬷嬷的声音在宋若水的耳旁响起，她睁开眼，一时的光亮刺了她的眼，“这会是什么时候了？”“已经是深夜了，您在这坐了两个时辰了。”哦，两个时辰，她仿佛又重新走了一遍这三十多年一样。“太后娘娘，咱歇着吧，歇不了多长时间就又天亮了。”宋若水点点头，坐在铜镜前，任由老嬷嬷为自己梳着长发，呆呆望着自己的面容，她好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