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卿卿若水（1/1）

凭谁问，卿卿若水，若水卿卿。

衿枳殿

“娘娘，这是秋娘熬的银耳酿，秋娘吩咐我来端给娘娘品尝。”苓儿将端来的的银耳酿放在秦芷身前，秦芷呆呆的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银耳酿，脑海里不禁的浮现昨晚张庭瑾揽着自己在床上说他喜欢衿枳殿里的小厨房，喜欢她做饭的样子，念叨着他还没吃过她亲手做的饭菜。不由得红了脸，“苓儿，准备一下，我把这碗银耳酿给皇上端过去。”苓儿听罢嗤嗤的笑，“知道了，娘娘。”秦芷听到苓儿笑，瞪了她一眼，“你是想讨打是吧。要不要送给你点宝贝，让你笑不出来？”苓儿连忙收住笑容，她怎么忘了自家小姐可是个会收拾人的人啊。

御书房

“贵妃娘娘您来了，老奴给您通报一声，请您等等。”喻德海见到贵妃娘娘来了施了一礼，就急忙去给屋里的人通报了，要是皇上知道贵妃娘娘来了，一定开心死了。“皇上，贵妃娘娘来了，在门外。”张庭瑾听见秦芷来了，连句话都没交代，就起身快步走了出去，“阿芷，你怎么来了。这天气还凉，为什么不加一件衣服再出来……”秦芷知道他又要啰嗦了连忙打断他，“知道天气凉，都不知道让我进去。我……”秦芷话都没说完就被张庭瑾拉着手腕走进书房里，张庭瑾把秦芷按在靠近火盆的位子上，秦芷坐下后就把面上的纱巾解下，问道，“你把我按在你的书桌前，你要坐在哪儿？你来坐这儿，我坐对面就行。”“你坐这儿，我坐对面。”秦芷勾唇笑笑，“苓儿，来，把银耳酿放在这。”苓儿放下后，喻德海就把苓儿拽了出去。秦芷把案前的奏折归置在一边，将炉里的银耳酿盛出，推到张庭瑾面前，“喏，吃吧，银耳酿。秋娘做给我的。”“怎么想来给我送酿了，还是自己没吃就给我送来了。”张庭瑾笑意盈盈的问着秦芷，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得意。秦芷怎么会没听出，但又不舍打击他，“你不是说你喜欢我殿里的小厨房吗？正好秋娘做了我就给你端来了。”张庭瑾心头一暖，原来自己说的话她都记在心里了。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嘴前轻轻吹了吹，递到了秦芷嘴前，“吃吧，小傻瓜。”秦芷也没推拒，就张口吃下了勺里的银耳酿，“你吃吧，不用喂我了，我已经吃过了，就去给秋娘说了句好吃，她今天就又给我做了这么一大锅。”张庭瑾尝了一口，连连点头。“不错。”秦芷笑笑，见他吃的高兴，她也挺高兴的。秦芷从起身，开始参观他的书房，一路看到了墙上挂的几幅画，然后目光定在了一幅美人图上，那幅美人图是两个女子，素衣袅袅，美人如画。画上题着一句诗“凭谁问，卿卿若水，若水卿卿。”她轻轻的念了出来。张庭瑾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阿芷喜欢这幅画？”秦芷回过神来，点点头。“这位，我好像见过。”秦芷指着左边的女人，“这位，是我的母妃。”“那太后娘娘？”“她是我的姨母，也就是右边这位女子。”秦芷又抬头看向画，见画中的两个人眉眼之间相似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她们之间感情很好。”张庭瑾点点头，“在我小时候照顾我最多的不是母亲而是姨母，姨母到现在也没有嫁人，听母亲说她性子倔强，说一定要遇见一个彼此相爱的人才会许诺终身。”“还是这座深宫留住了她。”秦芷自言自语的说着，仿佛说的是自己一般，张庭瑾直直的望着她，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许久……

“姨母她是被我母妃带回来的，母妃发现她时她正被一群孩子欺负，询问后才发现她的父母因为当年的一场暴动相继去世，所以母妃把她带回了家，后来祖父跟祖母商议收养了她，取名为宋若水。”“这些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秦芷托腮问着对面讲故事的人。“这些都是姨母哄我睡觉给我讲的故事，收养她的时候她都已经七岁了。所以这些事她很清楚，但她很开心把这些当故事说给我听，我记得她说过，她对姐姐把她带回宋家心怀感恩，因为姐姐她才能这么幸福。”秦芷点点头。“你说你见过我母妃？什么时候？”“大概我十岁的时候吧，那时候你父亲受伤，是我父亲救下了他们，那时候我很小，大人的事我也算不上太了解。今天见到这幅画像才想起来曾经见过她们。”“难怪，你父亲看到我腰上的玉佩那么开心，我父皇曾经把玉佩交给我时，就说这个让我好好保存，说不定能给我找个可爱的小姑娘做媳妇。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是你吧。”张庭瑾伸出手指抬起秦芷的下颚，两人四目相对。“看来，父皇早早就帮我把你定下了。”秦芷直勾勾的望着张庭瑾，张庭瑾见她的目光如炬的样子，喉头一涩作势就要吻下去，谁知秦芷勾唇一笑，抬起脚就踩在他的脚上，张庭瑾痛的往后退了一大步，秦芷咯咯笑着开门便逃了出去。

一推门片片雪花飘落了进来，秦芷停下了脚步，回望着紧追而来的张庭瑾，“阿瑾，你看，下雪了。”秦芷指着外面洋洋洒洒下的正欢的雪花，笑得天真烂漫。张庭瑾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将秦芷紧紧锢在怀中，将下巴搭在秦芷颈窝里，“我还想听你这么叫我。”“我怎么叫你了？”秦芷装着糊涂，偷笑着。“阿芷，我很喜欢你叫我阿瑾。”“恩，阿瑾，阿瑾，阿瑾阿瑾……够了吗？”“不够，想听一辈子。”张庭瑾将怀中的人儿，转过来，捏着她小巧的鼻子，一脸宠溺。秦芷踮起脚尖将吻轻轻的落在张庭瑾唇上，等落下脚尖，连忙看向门外飘扬的白雪，阵阵凉风都吹不散她烧的红通通的脸庞。张庭瑾见到身前这个羞涩的小女人，闷闷的笑了笑，将她紧紧的扣在怀里。“我张庭瑾，此生唯爱秦芷一人。至死不渝。”秦芷听到耳旁那道深沉正经的话语，内心翻腾如火，只能感觉一股暖意冲上眼眶，泪水暴露在寒冬的空气中。滚烫的泪水砸在张庭瑾环在秦芷身前的手背上。“我的确很喜欢你哭，但不喜欢你在除了床上以外的地方哭。”说罢，温柔的将挂在她脸颊上的泪水抹去，戏谑的目光洒在身前这个乖巧红着鼻头的女孩儿。秦芷反应过来，推开身前耍流氓的人。见到周围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正经的说到“臣妾告退，请皇上留步。”连忙带着苓儿急冲冲的离开他的视线。张庭瑾好笑的摇摇头，当初为什么会以为她不好接近呢，明明是个傻的可爱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