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征服屠沙（1/2）

晨阳东斜，一圈圈光晕映红了东方的天际，光芒倾洒在沙浪上，缕缕飘升的热气清晰可见。那孤独的枯树上，寂寞的苍鹰正梳理着自己的羽毛。石丘上那孤烟依旧。

两间石屋中间的空地上，孩子们手上拿着枯树枝，一个个撅着屁股，趴在沙地上，认真写着自己的名字。这是楚涛帮他们想出的名字，他们都没有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应该是想让他们忘记自己的祖先，忘记自己的来历吧！

香儿坐在石屋前的小石坡上，小脑袋搁在自己的双腿上，手中也握着根枯树枝，在眼前的沙地上画着自己的名字，不时会瞄一眼，身边楚涛那双大脚丫和沙地上那一排排她看不懂的符号。

楚涛有些干裂的嘴唇上，含着枯树枝，手中翻看着已经散开成一页一页的《月历》。在他身前的沙地上，写满了加法公式，他计算出这《月历》中大概有一千三百年左右的时间跨度，可惜，里面只记载了历朝历代皇帝的年号，并没有其它的信息。

现今的大昱朝，只经历了三帝，前后只有三十三年。前朝是梁代，历经二十一帝，相加有四百一一年。再之前，那是个混乱的时代，年限编撰时，会并列出现好几个朝代与皇帝的名号。

翻阅记忆中的历史，楚涛并没有发现哪个朝代和帝皇的名号，能与这上面的记载对得上。身后石屋的阴影遮蔽下，不远处的石墙缝隙中，溢出的丝丝风，轻轻撞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的计算思路很清晰，可莫名的不安，让他总感觉自己遗漏了点什么？！缓缓闭上双眼，他想去捕捉。

一个小男孩，扭捏的来到了楚涛的身前，开口想唤他，可见他闭目，小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吐了口气，表情像似得到了解脱，忽的转身，奔回了原处，趴倒在了那沙地上，将自己原先写好的名字抹去，又开始重新写。

香儿目睹了这怪异的全过程，正想去扯楚涛的衣角，却见他猛地睁开双眼，低呼：“风——”

大漠上那仅存的一丝丝的风都消失，四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静。

半晌后，西方黑幕下，悄悄地被涂上了一尘灰色。一声苍鹰长鸣，展翅腾飞身影，掠过天际，冲向那一片灰色。

石头村中央小广场上，那落满沙尘的小破钟被敲响，发出低沉的钟声。大龙站在一旁，伴着钟声嘶吼：“图沙来了——屠沙来了，大家——都去东墙——去东墙——”

钟声、吼声、叫声、哭声、骂声混成了一团，冲击着楚涛的大脑，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困惑地扫视着混乱的村民，直到望见西边的那一片灰色，瞳孔一缩，那是？风暴——

香儿扯住了他的衣袖，将他向后拖拽着，也许用力过大，微黑的小脸上，泛出了一层红色。

回过神来的楚涛皱眉，甩开香儿的小手，大步走向那破钟处，可没走两步又停下转身，望向呆立在那，快要大哭的香儿，笑了笑，“香儿长大了，帮我收好那书，看好那些孩子，不会有事的！”

破钟再次发出一声声急促的闷声。

大龙通红的眼睛盯着楚涛，大彪不停的敲着破钟，大壮站在一旁，身体微微颤抖着。

“大壮，你去叫人来，只要青壮。”楚涛口气坚决。

“那——那可是屠沙，我们——”

大龙咬着牙，通红的双眼，移向身体哆嗦的大壮，“我去叫人——我相信仙长说的话。”

“叫上人后，去将那些木头搬来，再去西墙，我在那等你们，不想都被那些砂石给埋了的话，一定要快——”说完，楚涛并没理会他们，一人大步迈向西墙。

大壮看着楚涛的背影，咽了咽口水，大吼一声：“娘的，拼了——”